周围的士兵们齐齐变了脸色,山洞里不仅有被扔进去的那位使徒,还有储存的大批养马草料。
与此同时,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从山洞中传来。
看着彭透斯想也不想的模样,洛恩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在这位统领的叙述中,洛恩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信仰之力,正从他的身上,流涌向自己的心像世界。
一支燃烧的火把从彭透斯手中高高抛起,飞入山洞上方仅存的气孔。
瞧瞧,这就是名声的好处,不战而屈人之兵。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在王宫中,那担惊受怕的一夜。
要不是祖上的余荫,忒拜又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这位暴躁自负的神裔,哪有资格登上王位,对他们颐指气使。
——被权力所蒙蔽,被暴力所驱使。
没错!他们之所以愿意追随老国王卡德摩斯,就是因为他的勇武和伟业。
终于,一名忍无可忍的神血禁卫军,率先出言反驳。
到时候,看还有谁敢对自己继位不服!
“谢天谢地,大人他没事!”
火光的映照下,那道身影显得比之前更高大,更英俊。
洛恩则是微笑安抚,配合地伸出了手,甘愿让众人为他套上枷锁。
洛恩轻声开口,伴着眸中那一丝临终关怀的和善,把一只手伸向前方虚按。
“还不快走!”
如此不信任的举动,更惹得神血禁卫军们心中恼怒,对这位年轻国王的评价与态度,也将至冰点。
“她们刚受到了点刺激,还喝了点酒,可能精神状态不太安稳。如果男人接近的话,而且还未入教,那些妇孺居多的可怜人,难免会害怕。”
教徒们不由想起了昔日遭受的折磨,以及一些在暴力抓捕下,死难的同胞,不由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天空挂着有两个太阳,一个双倍大的底比斯城,每一座城门都是原来的两倍高,而坐在身前的那个人,在他看来却像一头公牛,头上有一对巨大的牛角,所过之处结满了娇艳欲滴的葡萄,浓郁的酒香涌入鼻腔,带来一丝迷醉。
他慌乱之下,本能地扔掉手中的利剑,抱紧树干,总算稳住了身形。
洛恩抬眼望向自己的这位老表,眸中流露出一丝戏谑式的怜悯。
“想要被民众敬奉,不去建立伟业,治理国家,反而苛责神灵夺走了您的荣耀,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呢?陛下?”
在上涌的酒意之下,狂欢中的她们穿过湍急的河流和密密的丛林,共同聚在巨大的松树下,看到了坐在树顶上的害兽。
“好!”
场外,那承受了恩典,已经被拥戴为祭司的彭透斯的母亲阿高厄,则挥舞着神杖,狂热地下达命令。
彭透斯兴奋地狂喜。当即从马背上跃下,跳上那条“大路”,树冠也随之回弹向半空。
“陛下!我想您误会了,巴克科斯是堂堂正正的真神!”
看来,自己不遗余力的形象营销和持之以恒的小作文造势,已经大见成效。
所以……
“您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在众人或庆幸,或惊愕的目光,洛恩走上前,将燃烧的火把塞回了彭透斯的手中,微微一笑,声音低沉。
只要凭借着个人的能力,把这些罪人统统抓回监狱,揭穿伪神的面目,就等于自己创造了一个值得称颂的功勋。
“疯了!你们都疯了!”
彭透斯阴着脸,将前抵了抵锋利的剑尖,冷声威胁。
“别耍花招!”
此时,浑然不觉的彭透斯,则满意地打量着眼前完全封闭的囚笼,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伸手拿起一支燃烧的火把。
禁卫军统领眼见手下没人愿意动手,只能在彭透斯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呵斥下,硬着头皮亲自上前,拉起紧缚在洛恩身上的锁链,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正当彭透斯愤怒地发号施令之际,洛恩来到这位年轻国王的面前,微笑开口。
“女装?”
“闭嘴!都给我闭嘴!难道伱们都被这个骗子蛊惑了吗?”
“轰隆!”
说着这位暴躁的国王,就准备抬手将火把扔进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