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已经成了现代人挂在口头的礼貌用语,而对于这个时代的奴隶
“请告诉蠕蠕人去了哪个方向”
能找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奴隶,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小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在上一刻,他还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手掌那炽热的温度。
他伸出一根手指,凭借着自己每天观察柔然人的记忆,指出了一个方向。
“去了去了那边”
贺穆兰得到指引先是一喜,然后看清了方位后,脸色顿时大变。
她要救他们
她一定要救他们
那是右军的五百骑兵啊
贺穆兰握住那奴隶的手指,飞速的的说道。
“谢谢你指出位置,你要记得,是你告诉的我方向”
下一刻,她立刻扭过头,对着库莫提等将军的方向吼叫了起来:
“将军蠕蠕人去了黑山头他们要去敕勒川”
“将军,右军的虎贲和中军的精锐都到了,我已经和两位将军说了此地的情况,他们听说是空营,已经在原地待命了。”
留在外面策应的独孤唯骑着一路小跑着过来,当看见许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右前方,也莫名其妙的看了过去。
在那个方向,库莫提将军新收的那个亲兵抓着一个奴隶在说着什么,而他的身边,若干虎头那个傻弟弟拎着军中鸣金收兵的铜锣,呆愣地站在那里。
“原来刚才我听到的鸣金声是这个,我还以为将军把这些奴隶都处理掉了,准备收兵回营了呢。”
对于独孤唯来说,剩下的蠕蠕人既然已经都死完了,那就四处巡视一番,若真找不到柔然人,也就只能回去了。
那些被奴隶们杀死的蠕蠕人
嘁,这样的军功,他可不要,拿了都嫌脏手。
“原本我是准备这么做的,不过我那个亲兵说他去和那些奴隶们打听下消息,他新来我身边,我不愿打击他的热情,便让他去了。”
“这是哪门子热情”独孤唯是大族长子,和拓跋提私交甚笃,当下一翻白眼。“真要问话,全抓了再问就是”
“然后就和上次抓回来的蠕蠕使者一样,各种严刑逼供,问了好多天,问到让他们都跑了才找到地方”
库莫提笑了笑。
“让他试试。那可是能获得右军所有新兵尊敬之人啊。”
“新兵而已,人云亦云罢了。再说,语言都不通,蠕蠕们会说鲜卑话的都少,莫说还是奴隶,真是异想天开”
独孤唯不以为然。
“将军”
库莫提被花木兰不常见的失态之声引的一惊。而先前那些既不阻挠也不帮忙,对贺穆兰一点态度也不发表的部将们,都被贺穆兰的这种凄厉给吓到了。
只见他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指着刚才那蠕蠕指引的方向,大声叫了起来:
“蠕蠕人去了黑山头他们要去敕勒川”
不好黑山头那边也有留人
他们是准备让那些人击溃逃跑的散兵游勇的
黑山头已经很靠近黑山大营了,他们只想过蠕蠕人会往北边逃,要是南下也怕是慌不择路的那种,派出五个百人队守住那狭小的断口,已经是看得起柔然人了。
谁能想到柔然人早就抛弃了主帐,直接往敕勒川方向开拔了
敕勒川,那是他们的粮仓啊
“命令鼓手传令”
库莫提下令鹰扬军即刻上马。
“鹰扬军疾行火速前往黑山头”.
黑山头。
黑山头负责守卫的将军,是一位右军中的老副将。
他虽然只带了五个百人队出来,但人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足以以一挡五。何况还有黑山头这样的狭小之地作为倚仗,若是几百散兵游勇,消灭敌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直到他看到了远处那片尘头。
对于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副将来说,有时候能活下来就靠那一点灵性和经验。他无数次见过那样的尘头,也知道那样的尘头意味着什么。
对方来的是大军,数量绝不会少于两千。
原本他还有一点点期望,觉得可能是自己人到了。但很快他就自己推翻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自己人来什么黑山头呢这之后是敕勒川,又不是柔然的大营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