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万年,吾亲见当时统御古天庭的【东皇】欲亵渎娲皇躯壳,以剑斩落,欲取娲皇血,吾前行阻拦,不是对手。”
陆煊神色一凝,这对他来说显然是大秘闻,涉及【娲皇】和【太一】
娲皇天坠,莫非就是老师所言的超脱了,空余下一具遗蜕、躯骸?
于三皇皆出之时么?【超脱】和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娲皇血
自个儿的心灵大海中,可就还躺着一滴!
玄都此时继续道:
“太一执剑斩落娲皇身,未割裂肌肤,留下斑驳白痕,后其发动古天庭之仙神欲齐伐娲皇身,亦未果。”
他目光深邃了起来:
“吾视娲皇为嫡母,观此景,目眦欲裂,怒火烧身,却无能为力,后竟生出心魔,杀性难以抑制,师尊让吾修心戒杀无数年。”
陆煊若有所思,好奇问道:
“那师兄,后来呢?”
“后来?”
玄都笑了笑,又陷入了回忆:
“历五帝岁月,又经夏朝兴衰,待玄鸟生商时,吾才勉强平复心魔,依师尊之言,入红尘行走。”
“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吾自商初开始,行走百万年人间,未开杀戒,未动怒火,至商末,帝辛题诗辱娲皇,吾修了数百万年的心境再次被心魔横亘。”
玄都神色微沉:
“所幸,师尊传我【一气化三清】之法,斩出心魔,化作此【罗睺身】,这才没铸下大错。”
陆煊沉默,旋而叹息:
“原来如此.太一为何想要【娲皇血】?”
“不知。”玄都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燃灯佛祖,道:“佛祖亦是天地初开便降诞的生灵,可谓最古生灵之一,佛祖可知?”
燃灯佛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煊,旋而摇头道:
“吾亦不知晓,只知道欲求娲皇血的不只东皇。”
他陷入了回忆:
“东皇当年横压漫天仙神,行事霸道,唯我独尊,开始还好,后来渐变了味,直至其斩娲皇身躯后,积怨爆发,被自天庭上伐落.”
“但事实上,若东皇未斩娲皇身,兴许仙佛积怨不会爆发的那么快,也不会被如此多道果围猎.”
说着,燃灯佛祖一叹:
“都是过去的事了。”
陆煊默默的听着,若有所思,心头有了大致模糊的线路,
三皇时代,娲皇坠落,太一斩娲皇身未果,五帝时代,道果围猎太一,古天庭消逝,再然后便应当是天帝登位,朝代亦走至夏或商
他想到了很多,娲皇遗蜕上诞出了娘娘,老师则说自己的确能算是娘娘的孩子,而非娲皇
为何如此说?
陆煊想不明白。
他收束了心神,叹息一声,不再多想,转而一边尝试领悟【一气化三清】,一边与玄都师兄、燃灯佛祖论道,
陆煊修为虽远不及两人,但自身悟性超绝,天资可媲美开天辟地之前的先天神灵,故而论道之时也能跟上两人的节奏,
伴随三人论道,空幽虚无的死寂之地诞出金莲、天花、仙葩、祥瑞等事物,道声、佛音、仙曲等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便是一年。
至三人被困于此的第一年零三个月,在论道声中,陆煊豁然开朗,抚掌大笑:
“我悟了!”
旋而,他施施然起身,运御斡旋造化,泼洒先天物质与神性精华,
在玄都与燃灯的瞠目结舌中,斩出了第二道【本我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