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倒是这么回事。”李福强咧嘴一笑。
许炮笑说:“快拉倒,说的好像我多能喝似的。我现在也就是一斤多点的量,还得慢悠悠喝,要不然也迷糊。”
待一众人走到解放汽车的后车厢,许炮就站在边缘位置,抬头怔怔的望着搁车厢里趴着的青狼几条狗,青狼四条狗瞅见他后,皆是发出哼唧声,但许炮却没有理会。
但显然是她想多了,这两人跟着徐宁厮混这么久,到任何地方只要端起饭碗,那就没有客套过。
所以她紧忙吩咐许荷进屋放桌子,许荷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屋,而许炮则拦住要卸狍子的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催促他们先进屋吃饭,等吃完了饭菜再说。
对此徐宁三人没有坚持,随着许炮和常大年的脚步进入当院,等走进屋的时候,炕上已经放好了桌,许荷动作很快,将碗筷都摆上了。
他们边往当院走边唠着嗑,常大年说:“谁喝急酒都迷糊,咱也不像年轻前儿那么能喝了”
但他明白以自个的身体是没法进山打围了,因为今个跑了将近三十多里路,他的腿和胳膊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关节位置正在隐隐作痛……
“啊,那行,你们快走,省着家里惦记。”
“二宁,你直接给它们整家去,往后我回来,你也别往这头送了。”
两人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急急朝着徐宁等人奔来。
眼瞅着徐宁和常大年钻进车厢,许鹤驱车离去,她才转身进屋。
按徐宁的说法是,既然都端了人家的饭碗,那就别假假咕咕的,省着让人感觉不好意思。
“嗯呐,确实……拢共十四头牲口呢。”王虎笑了笑。
他们特意找到宽敞的平道岔口等待,在原地休息半个点,才等来车灯的亮光,许炮和常大年紧忙扔掉烟头,四人同时起身瞭望。
徐宁咽下嘴里的饭菜,回道:“大娘,别让我小荷姐整了。”
徐宁低头瞅眼手表,说:“差10分钟8点!”
李福强见兄弟依旧没搭理他,有些急了,他拍着腿说道:“兄弟,你咋不搭话呢?到底啥意思啊!”
高大娘搁外屋地倒了两茶缸子热水端到炕沿边,瞅着他们饿坏了模样,笑说:“诶妈呀,你们慢点吃!小荷搁外屋地整黄瓜菜呢。”
徐宁挥挥手道:“现在他俩说不上话,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郭舅都没法说话……”
其实王虎和许鹤也挺累,特别是王虎,他搁河谷奔到许鹤位置,两人再牵狗拽野猪,绕了足有十多里地。
许炮说:“她整她的,我们吃我们的……”
李福强说:“最猛谈不上,咱最猛的一仗是干黑瞎子壳群狼遭遇老虎崽子!但这一仗算是收获最多的,单论個体比在望兴收获还多。”
王虎笑说:“强哥,反正我二哥没让我大爷办这事,我二哥要是自个能办成,那咱俩就老老实实上班去呗,到时候你真要是能去林场上班,那我大嫂搁屯子里走道,腰板子不得挺溜直啊?”
徐宁催促两人赶紧上车,待许炮和常大年钻进车内,徐宁就和王虎、许鹤、李福强将狍子往后车厢里抬。
这顿饭,李福强和王虎造了两碗半饭,因为许炮家的碗是二大碗,比寻常使的碗大一圈呢。
“你是得多注意,往常二宁没说过你啊?”常大年问道。
这时,许荷从外屋地掀门帘走进东屋,手里端着盘黄瓜拌干豆腐丝。
“整好啦!”许荷笑着说完,就将其放在了桌面上。
“好。”
到了屋里,她瞅着许炮闷闷不乐的样子,微微叹口气,往他跟前递了缸热水,然后就去外屋地继续收拾锅台了。
“诶妈呀,搁这傻笑啥呢?”高大娘搁外屋地刷着碗,听见屋里有动静,掀门帘子探头问道。
许炮笑说:“咱跑山打围的,谁瞅着牲口心里边不抓心挠肝?你得学会控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心害死猫,咱们要是忍不住这刺挠,那你就得寻思寻思后果!”
李福强瞅了眼许炮和徐宁,便手脚麻利窜到了车厢里,先解开拴在栏杆的绳子,然后将俩活着的狍子拽到了车尾边缘,由王虎和许鹤拎着四蹄走进当院,将俩狍子扔到了下屋。
李福强摇头:“没说过,他管我叫大哥,能好意思因为这事说我么,就是让我多注意,但我忍不住啊,手里有扎枪,正好瞅着机会,我不捅它心里边就痒痒,抓心挠肝啊!”
徐宁点点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