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污秽极浓。”
“杀。”
在众人惊愕注视中，尸骸杂糅成一具一丈多高扭曲怪物，浑身筋肉蠕动，五颗头颅挂在胸前，双臂化作利刃。
杨是非默默仰望天空，眼神愈发凝重。
“.”
心中诧异一瞬，他很快沉声试探道：“你们如今就要身死，还有闲心威吓？”
这些入魔武者的反应，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
燕凌霜苦笑一声：“你们不怕找不到圣兵？”
“没错.”
亲自见识过燕国都城的妖魔大军，她又怎会不知齐国这一巨大隐患。
“我宗长老马上便来，你们该死了。”
“多谢兄台提醒。”杨是非沉声道：“但不知齐国发生了何事？”
燕凌霜屈指轻弹，气劲将长剑强行震飞。
“我们现在就动身出发？”
“我思来想去，也觉得此行很有必要。”
“此事.”
杨是非听得惊疑。
借夜色而行，荒凉原野间更显寂寥，风声沙响。
“燕国之人。”
“还真是？”
青年被余劲震落回地面，连退数步。其身后数名同伴纷纷拔剑下马，杀气四溢。
大小姐抿唇无言，并未否认。
杨是非眼神微动：“我听仙儿介绍过，此宗名为‘昊元宗’。门下氏族擅长行商，生意几乎遍布七国。
洛仙儿低吟道：“齐国碧云堡之人，此宗距离子陵城不远，势力不小。”
待双方马匹迎面急停——
五具无头尸骸踉跄着扑倒在地，但脖颈处并未流出一滴鲜血，唯有黑雾弥漫。
燕凌霜冷冷开口：“伱们有何目的。”
杨是非暗提戒备，眼见双方越来越近，也慢慢看清对方的长相。
“.”
洛仙儿轻拍侧腰：“公子别意气用事，找圣兵要紧。”
杨是非正色点头：“齐国的状况不好坐视不理，至少得去探清虚实，心里才能有底。”
五颗头颅齐齐开口，发出摄人心魄的刺耳声音：“与我合二为一，享受永生——”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洛仙儿呆了呆，不禁摇头轻笑。
“你们真是.嗯？”
一字吐出，五名碧云堡弟子齐齐动身，围阵夹击。
杨是非目光骤凝，眼见对方拔剑出鞘，直刺而来。
“你们，想去子陵城一趟？”
——叮！
青年没有回话，其右臂却一阵蠕动，化作一柄血肉长刀。
下一刻，五颗滚落的人头竟自行立起，阴森开口：
“至少是上三品层次的武者，不可多得的大补之物。”
“霜姨，齐国同样有两件圣兵，其中一件由九宗把持。”
燕凌霜与洛仙儿齐齐收剑，面露几分嫌恶之色：“好恶心”
月蕊在怀里低吟出声：“甚至.就是一团污秽。”
“朕听你的。不过.”
洛仙儿美眸暗瞥，玉手抚剑，苍白剑芒霎时划过五人脖颈。
是几名身穿绣纹武袍的青年，身背长剑，满脸冷漠之色。
找到陈将军等人说明意向，并托付保管圣兵，四人毫不拖泥带水，当即离开边境营寨。
杨是非给两位天人默默竖起拇指。
不愧是胜似母女，当真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