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他就无法接受了。
联系是有的。
他们就异常热切。
而能够开展心脏不停跳冠脉搭桥手术，加上他过往留学和擅长写文章的光鲜履历，就是资历的代表。
这次要过关，有三大关！
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能够自行离职，而不是被吊销执照，甚至辞退都不行。
然而护士长刘敏沉默了，什么也不愿意说。
外省不比魔都。
“好！你跟我来！”顾磊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见苏越这样，虽然暂时不想违反封口令，但他还是安慰道：“别担心，孙主任一定不会让伱失望的！相信我！”
他真不是存心要害死病人苏教授的。
如果有，那么发生医疗意外，他能接受。
这种惯例下，比他更过分的事情比比皆是。
所有人都知道，都在私下谈论，就光瞒着他这个当事人的儿子，甚至连他称呼为阿姨的护士长刘敏都一个字不提醒他。
那样更有把握。
王冬见他始终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也就缓缓放下了电话，继续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瞄他一眼，依旧一句话不愿意主动再说。
死人怎么能算人呢！
心中已经不报什么希望的他，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在桐山医院心外科，寻找孙景。
嗯。
但是却被人提醒，他父亲死的不正常。
“我想知道王冬到底有没有资格做这种手术？”
因为后者都是瞒不住的。
“苏越。”
而他又不是那种不孝子，知道父亲死得冤枉，怎么可能受得了。
更关键的是借此跳出去。
苏越脚步顿了顿：“谢谢。”
“院长，这是对大家都好的惯例，还请院长上心。”
而前者，自行离职完全可以说成是为了去当外省做的准备。
“真的吗……”
“顾医生。”又被人呼唤，苏越抬眼一看，想起了这是之前在手术室里推倒王冬的那个年轻医生，忍不住又问出了那个问题。
外省医院的尽职调查人员就算过来询问，他也不怕。
拿这个备选方案当退路。
从和外省医院的联系中就可以看出。
就算能看到，也不会是这个位置这个高度的夜色风景了。
“……好。”王冬哪怕不喜欢这个结果，但也只能接受，走出办公室时，不安的驻足再次提醒。
他不是不知道护士长刘敏暗恋苏教授，因此对于苏教授的儿子有些关心，这是可以理解的。
“在结果出来前，你先暂停手上的一切工作，等待通知。”
这话一出，苏越欲哭哭不出来，撇过脸去，浑身颤抖。
“苏越！”护士长刘敏见他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苏越也没有为难他，只是眼神越发悲伤的请求：“顾医生，能请你带我去见孙主任吗？”
只要成功。
一旦时间拉长，外省的人就越有机会知道，对他不利。
护士长刘敏背着对着他，身子抖了抖，然后转身，努力平静的望着他：“这个，我不太清楚。”
他原先只是沉浸在父亲突然离世的悲痛中，根本没有想别的。
他可以原谅刘敏之前不发一言，也可以原谅刘敏在他知道后不回答他，但绝对不原谅刘敏明知道他知道真相，在他再次询问真相时，当着他的面撒谎敷衍他。
什么都不许说！
特别是对死者家属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