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本来是出来劝架的,结果听到这事儿,当场就昏了过去,立马就给送到了医院,差儿就没抢救过来都下病危通知书了
孙子这才知道做错了事,跪在爷爷面前一晚,他爷爷都没缓过神来,躺在病床上一直念叨他的古玩。他立刻就去找那个同学,要找他叔叔,把那个碗要回来。
谁知道,他那个叔叔买下碗可不是为了收藏,他那个叔叔也就是一个古玩店的老板,最近遇到一个客人一直想要这么一件瓷器,让他寻了好久了那个碗到手之后,他当晚就联系了那个客人,一个时内就谈好了价格,客人就拿着碗走了。
他就想,干脆再去找个买东西的人,好歹把东西求回来,结果他同学的叔叔就告诉他,他那个客人是个外国人,据拿了东西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估计现在还在天上飞着呢,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这个孙子急得不行,回去告诉老爸,又是一顿暴打。不过这也不用了,他爷爷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躺在床上念叨那古玩,谁的话也不听。
结果顾老知道了这件事,唏嘘不已。
如果那个买东西的人在国内,他还还是有办法,就是多花些钱,也要为老友将东西买回来,可人家偏偏就是一个外国人外国茫茫如海,这找出来又哪里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而且,他还非常的心痛这么珍贵的东西,是中华文明的瑰宝,却被买到了国外去若是换一个人,他定要好好斥责一番的,但是现在都这个情形了,他自然也就不好了。
不过,在这个的同时,顾老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友既然是因为那件古玩而魔怔,那就找到同样的古玩,不定他的老友就能够缓过神来不管怎么样,缓过神来都算是好事儿,只要清醒过来,他们这群老朋友劝劝,也算是揭过去了。
可是,这件东西,偏偏就是一个不得了的珍品北宋官窑黑定茶盏。
这定窑是有名的五大名窑之一,定窑烧造的极盛时期又当推宋代,格古要论:“定窑烧造以宋宣和,政和间窑最好。”那位收藏大家的北宋官窑黑定茶盏就是这个年间的,瓷器色泽纯正光润,形体规整,边足讲究,堪称烧造技术的一个巅峰
更重要的是,这件瓷器,不仅仅是定窑,而且还是非常珍稀罕见的黑定
宋定窑以白瓷著称,但也烧造高质量的黑釉瓷器,又称“黑定”,又称“兔毛花”,黑定胎与白定胎一样,均为白胎。格古要论:“有紫定色紫,有黑定色黑如漆,土具白,其价高于白定。”
再加上,这件古玩不是一般的民定,可是官窑这价值,又得高个几分
这么多珍稀的元素凑到一起,这件北宋官窑黑定茶盏,绝绝对对算得上是珍品名瓷了
当初零二年的时候,香港佳士得秋拍也有这么一件油滴斑纹黑定茶盏拍卖,同样是珍品定窑,以当时零二年的物价,都拍出了一千三百多万的港币到现在,物价成番涨的今天,这样的珍品瓷器,不知道又得拍出个怎样的天价了
结果那大收藏家的孙子以为自己用一千万卖掉那个碗,到底,还是被人给坑了。
不过那人见他好歹也是自己侄儿的同学份儿上,价格没有压得太离谱,多多少少还是给了一千万,不然以他少年心性,估计给他一百万,他都会收下来
那大收藏家的儿子孙子知道这个事实,更是懊恼不已,不过顾老还是劝着他们,心想也一定要找到一件官窑黑定来唤醒老友,这一想,就想起了苏禾。
苏禾当初被赵青书赠予那批古玩的时候,在顾老那里寄放了一段时间,里面的珍品之多,连见过了好东西的顾老都忍不住乱了心神,好半天才稳住。
他一想咦,这不是正凑巧吗苏禾那里,恰好有这么一件宋代官窑黑定茶盏,而且比他老友的那件还更加的珍贵,乃是皇室用品,这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只是面对苏禾,他也不怎么好开口,只是为了老友,不得不硬着头皮给苏禾打了电话。
出乎他意料的是,苏禾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顾老的语气喜不自胜,“真是非常感谢你啊禾”
“没事儿的顾老,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嘛,而且我的那些古玩,放在地下室,平时也没什么用处,现在能救回一条生命,是很好地选择不是”苏禾爽朗地笑着。
顾老高兴得不行:“那东西今天能送过来吗”
“好的,要不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反正我也没事儿做,您地址就行”苏禾笑着。
“不用麻烦你了我让云墨过来拿就是”顾老觉得借东西就已经够麻烦人家了,何必再让人跑一趟呢
苏禾却:“哎顾老,您忘了,我还是一个中医呢,我过去,也可以给您老友看看病不是”
顾老被苏禾这么一,这才想起来:“哎呀,我都差忘了,那也行,就麻烦你了啊禾。我还是让云墨过来接你。”
“不用了”
“都麻烦你这么多了,如果你这个都拒绝,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顾老无奈地道。
苏禾也只好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这模样,还从未告诉过宋云墨呢
想起,苏禾便有些愧疚,好歹宋云墨也是自己的朋友啊,自己这样了都不告诉人家,那显然就是没有将人家看成朋友嘛
哎。苏禾忍不住偷偷叹了口气。
宋云墨过来得很快,没过多久,苏禾家的门铃就想了起来。
宋云墨好几个月都没有看到苏禾了,这次虽然只是为了别的原因跟她见了一面,但饶是这样,宋云墨平静没有一丝涟漪的心湖,也忍不住起了一波纹,多了几分雀跃。
他这样淡漠平静的人,进门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几分明显的笑意。
苏禾的神识扫到他脸上的笑意,就是更是愧疚了。
可是,在宋云墨抬起头来看向苏禾的刹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瞳孔顿时紧缩。
“这是怎么回事”宋云墨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脸上神色复杂。
苏禾有些尴尬地笑着:“嗯遇到了一些意外”她对外的辞一直都是这么含糊,毕竟为师父起死回生伤了身体这件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禾几乎可以保证,如果她大大咧咧地将这些事情了出去,估计她面临的,就将是无穷无尽地灾难。
宋云墨听出了她法的含糊,这个玉一般的男子,向来鲜少有情绪波动,现在居然有一种忍不住想要生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