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一一流淌,也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冰冷。似乎有什么癫狂的因子,在这个空间蔓延开来。
温雅坐在床边,好似一尊雕塑般动也不动,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疯狂而执着的光芒,好似一只厉鬼,里面铺天盖地的仇恨,要将一切都吞噬。
突然,她动了,抬起手臂,目光微动,落在了手上戴着的江诗丹顿上面。
嘀嗒,嘀嗒,嘀嗒
那是秒针转动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她耳边放大,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看到时针到达自己心底的预期值,温雅嘴边浮现一抹冷笑,取下手表,轻轻放在梳妆桌上,然后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那个与以前有些不一样的自己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衬得整个人更加奇怪的鲜艳红色口红
她咧嘴一笑,恍惚中,看到面前似乎有一个女鬼在笑。
不过她并未在意,慢悠悠地将目光放在面前摆放着的东西上面,挑挑拣拣,最后,她选中了一把眉刀。
虽然这是用来修眉毛的,但总算是挺锋利的。
将眉刀握在手上,她抬起左手,看着洁白的手腕,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似乎都能够看到有血液在里面流淌,带着蓬勃的生机。
你们这些对不起我的人,都下地狱去她在心里疯狂地想到,心底蔓延而上的仇恨已经吞噬了一切。
她已经完全失去狼了。
其实她平时是一个很害怕疼痛的人,但是这时不知道是为何,她心底的那份疯狂竟然完全盖过了她对疼痛的恐惧
温雅右手抓着眉刀,狠狠地在左手腕上抹过
殷红的鲜血顿时喷薄而出,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色花朵。
温雅好似一也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所谓的仇恨,好似只要为了报仇,她就能够付出一切,看着自己的鲜血迅速地从动脉里面流淌出来,她的心里甚至有一种畅快的报复感
温雅缓缓蹲下身来,坐在地上,平躺下来。
她张开双手,任由自己的鲜血更加肆意地流淌而出,她的脸色也因为快速失血而变得愈加的苍白,好似一张纸,轻易就可以使之破裂。
温雅感觉到脑袋一阵一阵地眩晕。
她侧头去看自己被割破的手腕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她闭上眼睛,轻笑出声,笑声诡异,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黑暗席卷了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温雅的心底,是一种无比的畅快
此时,一个穿戴着围裙的微胖中年妇人,匆匆上楼。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温家的饭向来十分准确,每天都是准开饭,甚至精确到了秒
这个微胖的中年妇人是温家的保姆,刚刚在楼下已经到了饭的时候,都未看到三姐下来,这保姆便被老爷子吩咐上来唤三姐下去。
保姆一边上楼的时候一边心底奇怪三姐平日里应该是最遵守时间的啊,怎么偏偏今天没有按下来呢
她在心底想着,一路走到温雅的房门前,轻轻敲响房门:“三姐,该吃饭了,老爷子叫您下去了。”
房内一片安静。
保姆又喊了几声,可以屋内仍然没有一丝动静。
保姆以为三姐还在因为刚才跟老爷子的争吵而赌气呢,就低声劝了几句,但是她不过还是一个在温家做事的下人,也不好多,只是了几句生气也是对自己身体不好人是铁饭是钢之类的老套话。
可是这时候,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保姆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要是放在以前,按照三姐的脾气,心里不耐烦了,肯定吼出声了,现在屋内的静谧,实在不是三姐的风格啊
心底好奇,她忍不住扭动了门锁。
不知道是恰巧还是什么,温雅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保姆顺利推门进去,她一眼望去,竟然并未在房间内看到三姐的踪影。
难道是在浴室里保姆在心底猜测,便轻手轻脚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一分钟之后,温雅的房间内,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栋别墅,连楼下饭厅,都听到额这身惨叫。
“校长不是上去叫人了吗这是怎么了怎么叫起来了”坐在首位的温老爷子忍不住皱眉道,心底却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要不我上去看看。”坐在温老右侧顺数第二位的端庄妇人轻声着,一边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听得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张嫂慌张的身影从楼上冲了下来,嘴里一边惊恐地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三姐自杀了”此话一出,顿时震惊四座。
温家人来不及多想,纷纷起身冲到楼上,跑得最快的就是刚刚准备起身的那个端庄妇人,她就是温雅的母亲。
温母跑进女儿房间那一刻,下意识冲到浴室前面,便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她最心爱的女儿,穿着一条鲜艳似血的红色吊带长裙,裙摆在浴室洁白的瓷砖上面舒展开来,好似开得正盛的一朵花儿,与周围满地的鲜血似乎已经融为了一体。
一股眩晕席卷她的脑袋,她一个站稳不住,差就摔倒在地,身后一个人冲上来扶住了她。
“老老公”她颤颤巍巍伸出手紧紧攥住身后男人的手臂。
第三个看到这一幕的人,是温老,看到自己平日里最心疼的孙女儿此时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气,脸色苍白如雪,温老眼前一黑,顿时倒在了地上。
“老爷子”
今日的温家,是如此的不平静,而这不平静,就好像是湖水中的一个的涟漪,只是一的波澜,却一圈一圈地扩大,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