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人来禀告说是大门外有车进来了。
我和胡佛不敢怠慢,急忙走到门口迎接。高高的台阶上面,早已经铺上了红地毯,两个人站在台阶下,胡佛在前,我在后,注视着对面的车子开过来。
一共有三两车子,前面的车子是杜鲁门的,后面的两辆。都是加长版,从车头挂着的一面德国小旗就知道是谁来了。
车子在门口停下,杜鲁门亲自跑去开车门,从车子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男人来。
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军装改来地,让这个老人显得十分的英武。
算一算,1847年出生的兴登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了。体态有些臃肿,动作有些缓慢。但是这一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一股只有德国军人才有的肃穆之风扑面而来。
下车的时候,旁边地一个随从想搀扶他,被他白了一眼,他显然不想表现自己老了。
这个为了德国风险一生的人。被德国人奉为国家英雄的人。一生荣誉无数,受到了众多人的尊敬。
尽管已经老了。但是还是那么的坚韧和硬气。
兴登堡下车之后,跟在后面的那辆车也是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六七个随行。我从那帮人中,一眼认出了小胡子,毕竟他的那抹胡子实在是太显眼了。
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中规中矩地系着领带,头发整期地梳成分头,手里面拿着一个文件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看着面前的希特勒,我忍俊不禁。
这和我地期望也相差甚远了,哪里像个国家元首,简直就是个普通政府职员嘛。
而且看着旁边的人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他在这个团队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我实在是搞不懂,这家伙怎么会跑到这个代表团里面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历史上这家伙应该正在搞运动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兴登堡一行人已经走到我和胡佛的跟前。
兴登堡满脸堆笑很是客气地握住了胡佛的手。
通过翻译,我知道他在给胡佛问好。
“柯里昂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当这个老头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又高又壮地身影,已经把我面前的路灯的灯光全部遮住了。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总统阁下好。”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很喜欢看你地电影。”兴登堡转脸让翻译把这句话告诉我。
这老头也真逗,明明自己对电影不感兴趣,还说出这么违心地话,也真够为难他的。
“尤其是那部《勇敢地心》,我看了很多遍,如果你的这部电影能够在十几年前拍出来,我想德国绝对不会战败!”
他说这句话地时候。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一下,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忧郁。
开始我还还不明白,但是很快我就懂了。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勇敢的心》是在一战的时候拍,德国人看到这样地一部电影。肯定会另有一番表现,他们说不定会像威廉.华莱士那样向英国人和法国人发起冲锋。
这,算是这位陆军元帅对我的电影的最大赞誉。
而他的这句话,让我马上收回了关于他没有看过我的电影的想法。
如果没有看过《勇敢的心》并且深有体会的话,他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元帅阁下,这是我听到地对于我的电影最高的夸奖!”我立刻挺直了腰板握住了那双苍老倒是结实有力的大手。
其实,对于这位德国元帅,这位魏玛共和国的总统,我一直都很尊敬。
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位对国家无比忠诚。随时都可以为国家献出生命的人,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
“哈哈哈哈。”兴登堡笑了起来,然后他指着自己,说了一段话。
“总统说,你称他元帅,他很高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别人这么称呼他了。他说他老了。再也不能为国家走上战场了。”
翻译和我说这句话地时候,兴登堡对我会心一笑。
这个老人的笑,是如此的慈祥,让我内心一暖。
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在胡佛的陪同下,兴登堡走了进去。
他带来的那些随从也跟在他们的身后,我站在台阶下面一一招呼,当最后的小胡子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
然后,我们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
“阿道夫。真没想到会在美国见到你。你怎么会……”我指了指希特勒身上的那套中规中矩地西装。
希特勒自己都乐了,哈哈大笑,然后很豪爽地挥了挥手:“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有时间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