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孩子被他带回来,留给丛珊抚养。
她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甚至曾因为他的背叛和他大吵。
韩军义原本是个军人,性子耿直,受不了家里不厌其烦的争吵。
他知道自己亏欠丛珊,于是提出离婚,说会尽自己所能的给她补偿。
当时,丛珊吓坏了。
她没想过韩军义竟真想跟她离婚,那时候韩微和韩兴都不大,女人咬着牙齿,咽下了这些委屈。
韩军义心里对她有亏欠,也更娇宠她了。
他随军常年在外,很少管家里的事,每年过年才会回来住几天。
韩曜和韩子琳从小跟着丛珊,也许真的是丛珊对韩曜兄妹太过苛刻的原因,有忠心的手下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把韩曜与韩子琳所受的委屈告诉他。
他当时觉得丛珊心里有气也正常,但她是个温柔高雅的女子,再恨又能对两个孩子怎么样呢,没有多管。
直到那一次,丛珊把韩曜打的住了院,差一点连命都没了,他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之后,韩军义放弃从军改而从政,一家几口终于住在了一起。
有他在,丛珊必然会有所收敛,韩曜和韩子琳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吃苦了。
只是,那时的韩曜已经长大了,仇恨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生长发芽,韩军义已经干预不了了。
他轻揉着眉心,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这一切罪孽都是由他而起,他又能说什么呢?
现在,他老了。
更没能力改变这一切了,他只期望着,把最好的都给韩曜,送他成自己的事业。
而他,丛珊,以及韩兴韩微,还有他的大儿子韩存举,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可以了。
韩军义说累了,让管家扶着去休息。
丛珊的手虽然被松开了,但她很快追了去,和管家一左一右的扶着韩军义去休息。
无聊的人都走光了,韩曜敛下邪恶,一脸正色的举着酒杯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人。
“走,带你过去认识认识,有你认识的,也有一些后起之秀,这些人,将来都会是你我的助力,多几个朋友总多几个敌人要好,对?”
孙一柔有眼色的在厉伟开口前挣脱了他的手。
“刚好,我要去洗手间,你们去谈,我有手有脚会吃会喝的丢不了。”
厉伟还是不放心,孙一柔便在他阻止前转身往卫生间去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厉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韩曜却无奈的笑了笑。
“你暗地里找人监视着她,还不放心?”
厉伟的眉头皱了皱,对他的措辞看似不满。
“是保护,不是监视。”
“本质不都一样吗,厉伟,其实做你的女人也挺累的,你觉得呢?”
“做你的女人不累?”
“至少我不会一天24小时眼睛像雷达一样扫着她啊,孙一柔要是能缩小,你是不是准备把他栓裤腰?”
厉伟侧着身子手伸进裤兜里摸烟。
摸出一盒新买的白灵芝打开,抽出一根歪着头点。
烟盒举向韩曜,韩曜默默看着白灵芝这3个字,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