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泽点点头,直视窗外。
“他……很不好。”
孙一柔深吸口气,将即将涌出眼底的眼泪憋了回去。
转过头,就连说话的嗓音也带着哽咽。
“不管怎样,安玲都是
跟着我才到了那里,才会出事,也许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我,却让安
玲成了替死鬼……”
“你并不知道她在后面跟着你,这件事与你无关……”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救安玲出来。”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法律真判大小姐有罪,那我……就算是死,我也会把她带出来!”
赵一泽咬牙攥紧手指,绷紧的指尖说明他的决心。
孙一柔默默垂下视线,脑海理智的分析着。
“我总觉得,他们给出的死亡时间和事实不符,如果庄森是死在半夜,安玲也因为随后逃走时误摔下楼梯而晕倒,之后有女佣发现别墅里死了人,仓皇报警。”
“我记得晚上我离开时特意往那个别墅的方向看了眼,当时那边很黑,一点光亮都没有,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时候安玲进了别墅,别墅里不可能一点光亮都没有。”
“除非,庄森在她进去前就已经出了事,而安玲根本还没有上楼就被人打晕了,至于凶器上的指纹和经液,都很容易弄虚作假。”
车子吱的一声猛烈晃动了下,赵一泽想把行驶中的车停下来,却见高鸿的车子已然快速冲过十字街道,在最后一秒,赵一泽也跟着冲了过去。
“我也认为你分析的是对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法官也不会认同我们的推断。”
“所以,证据要靠你去找!”
孙一柔托腮仔细的想了想:“一会,等见到安玲我们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先让人调取路段附近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辆进出,还有那附近的别墅虽然多数空置着,但总有一两栋别墅应该住人?你让人打听打听昨晚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或是可疑的声音。”
“安玲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安世勋醒了,眯了一会后的他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
孙一柔回头:“安玲的事与我也有关系,您不怪我连累她我就很感激了。”
“你啊,和厉伟一样,心重,总是把所有事往自己身上揽。”
“安玲这孩子我最了解,想做什么做什么,任意妄为又不顾后果,做事太冲动,但凡她有你一半的警觉心,今天也不会掉进别人的陷阱,是她自己的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
“小姐只是太单纯,把人心想的都太好了。”赵一泽默默替安玲辩解。
孙一柔笑着看向窗外。
安世勋在后座吹胡子瞪眼。
“还有你,我还没说你呢,刚刚在总统府那么冲动,我早说了万事要忍,我们去那里就是去求人的,可是你呢,和安玲一样冲动,能成什么大器?”
“忍字头上一把刀,哪有不滴血的,连这点侮辱都忍不了,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
赵一泽垂下视线,没有辩解。
转眼,车子到了看守所外。
高鸿和出来的李傲的人说了几句话,往安世勋所在的方向指来。
孙一柔等人被带了进去,高鸿先一步离开了。
在会客室等了有十分钟,一身狼狈的安玲才被带了进来。
被推进来时,女人转过头怒不可遏的骂。
“我说我没杀人,你们都是傻子听不懂吗?”
房门关上,女人收回视线。
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赵一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会看到她,对上他心疼难忍的视线,鼻尖一阵酸涩,无助、想哭,种种情绪萦绕着她。
安玲转开脸对他大骂:“你来干什么?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让你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安玲,你闹够了没有?”安世勋大怒。
安玲的脸色白了白,转开头再不言语。
她就那样僵直的站在门口,赵一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做为过来人,孙一柔知道有些事要他
们自己处理。
“安叔叔,咱们先出动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