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去。”在血洞的外力下，冷清妃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似乎是猜出了苏玄要说些什么，低着头轻声道：“三个人，我、你、师尊，一个不落。”
只是……
“只要飞升，或许就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
……
“我会活下来的，我保证。”苏玄有些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一点点掰开冷清妃的手指。
与其说这是大仇得报后自暴自弃，苏玄更觉得慕幽妍知道这个血洞究竟是什么东西，试图利用它离开这里……
冷清妃不知道自己的师弟此刻是不是去了一个未知的界域，但如今的她就好像是溺水者一般，不管身边飘过的是浮木、孤舟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都会不顾一切地抓住。
强行伸手将苏玄拉住，让她体内灵力消耗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如果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局定然是二人一同被卷入血洞中。
苏玄嘴唇嗫嚅了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开始反思自己今日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步。
“我说过我能保护他的……”
这些死物让血洞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和扩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催动秘术的虚弱期也在这一刻到来，而他又正好面临了来自魔音宗余孽的刺杀。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师姐，虽然平日看上去清冷温婉，只不过一旦下定了什么主意，跟倔驴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
按照正常流程，他还能有数百年的寿元，这个年纪正处壮年之中。
当然，这些也只是苏玄的猜测，但在现在这个处境下，能有一线生机，总比那些必死的绝境要好。
苏玄尝试着走动，结果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他以往的走路经验全都用不少了，不仅走得慢，而且时不时就要晃上一下。
所以这一次显然是慕幽妍来向牧归池复仇。
“吕无双能够以献祭自身为代价，将神通强化到这种地步，我牧归池又有何不可。”牧归池吐出一口黑血，看着遮天蔽日的血洞，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赢了吕无双一辈子，却在最后关头着了道。
虽然此前就已经对此有所猜测，但不到最后一步，他的心中着实没底。
如今整个修仙界几乎没有能够离开自身界域的手段……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同时他觉得进入血洞未必就是十死无生。
她轻声喃喃道。
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三绝婆婆心中叹了口气，强忍着悲痛，安抚道：“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你也要将自己照顾好，日后未尝没有相见的希望。”
“哟，苏公子，您怎么也进来了啊？”陆清璇将声音压低，但语气中的幸灾乐祸之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见师尊离去，冷清妃缓缓翻开先前拎着的古书……
“不管有多少个界域，其中修士走到最后想必都是要飞升的。”冷清妃轻声喃喃着，像是在猜测，又像是在自我暗示。
与此同时，冷清妃极为艰难地抬起头，正好看到那个身影消失在了血洞里。
那就是肉身强度。
“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酒楼。
这一切着实太凑巧了，凑巧到但凡少一样要素，他也绝对不会到这一步。
在与陆清璇一同进入墓穴时，他曾对刚刚苏醒的慕幽妍使用过洞悉之眼，而在洞悉之眼的介绍中，有慕幽妍的身份背景介绍……
而其中有一句魔音宗的灭亡与其余六宗有着巨大关系。
陆清璇的突然出手，固然让苏玄一时间有些懵逼，但他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不行。”冷清妃的声音中罕见地出现了巨大情绪波动，“我可以保护……”
七日前。
牧归池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降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衰老。
她觉得自己应该悲伤，可心中却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有点空落落的……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