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落再次回到了宋哈娜的旁边，却发现周凯并没有动地上的宋哈娜。
甚至连自己预想中，周凯会折断宋哈娜一只手的情况，也没有发生，这就让吕落比较意外了。
周凯的性格他还算是比较了解的，这种报仇的机会，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放过的。
“凯哥？为什么没动手？”
周凯笑了笑，伸出自己已经变成植物的右手，几个手指开始延长。
指头变成了树枝和叶子，大拇指上甚至开出了一朵花。
“你感觉这个东西，很糟糕吗？”
“也不是很糟糕，看起来挺好用的。”
“是啊，我也感觉挺好用的，算是因祸得福。”
吕落感觉这不是周凯真实的理由。
“祸就是祸，福就是福，我通常不会把这两者放在一起说。
凯哥，我们一起流过血，有话就说，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还是瞒不过你，你刚才说要留活口问话，所以我才放过她的。
我怕要是把她弄个半死，会影响到你获取情报，大概就是这样。”
吕落的眼神有些莫名，沉默了半晌。
“凯哥成长了啊！”
“是啊，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谁不得有点成长？”
“说的也是。”
吕落将宋哈娜拉起来，此时的宋哈娜，已经因为脊椎断裂而一脸痛苦。
不过她看着吕落的时候，倒也还算平静，没有什么歇斯底里的情况。
这个女人必须死，但在死之前，吕落还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的。
比如，宋哈娜背后的人，是谁？
“你只是个普通人，何必这么拼呢？”
宋哈娜摇了摇头。
“普通人怎么了？我说过，普通人也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我没有修炼的天赋，在很多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只能靠手段和身体上位的恶毒女人。
我也很清楚，落魄的时候不要絮絮叨叨地跟别人说，因为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自己受到的屈辱都要自己消化和承担。
现在的我也很落魄，所以，吕落，不要期望从我的嘴巴里得到什么信息，没用的。”
吕落点点头，宋哈娜把话说得很决绝，也很死，他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的理由了。
拿起地上的铁剑，吕落将剑交给了周凯。
“凯哥，你来。”
“好。”周凯接过了剑。
“等一下！”宋哈娜在临死关头，又再一次的开口。
“改变主意了吗？”吕落转过头。
“不是，吕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宋哈娜的眼神变得很温柔，但其中多出了一丝不甘心。
吕落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问。”
“我不爱你了，怎么说才最温柔？”
啊？这个问题不仅让吕落诧异，周凯也是为之一愣。
不过情感方面，吕落可是专业的，立刻明白了宋哈娜话里的意思。
“你是要和他告别吗？”
“算是！”宋哈娜的表情有些遗憾。
吕落眯起了眼，简单的两句话，他收获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情报啊！
他想了想之后，给出了一个很长的答案。
“那你就这样说！
从今以后，我就不联系你了，你本来也不属于我，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失去。
虽然你填满过我的内心，但我的未来，也将永远失去你。”
宋哈娜的眼神微微发亮，吕落这样的回答，也是让她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