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你的心中就只有埋怨和仇恨。
于是,我们成了朋友。
我告诉金兰,打水漂的技巧。
挑扁一点石子,压低身子,水平甩出,尽量保证石子扁平的一面接触水面,水平旋转的够快,水花还能拐弯呢,要是石子竖着翻滚基本就打不出水花了。
而金兰,则是很大方地分享给我她的好吃的。
我不敢带回家里。
因为会被哥哥抢走。
我都是躲在外面吃完的。
后来,金兰的妈妈,当然在外人看来,是金兰的婶子怀孕了。
然后,真的生下了一个男孩。
他们在村里面摆了席面。
请了很多人来一起祝贺。
甚至还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搞得很热闹。
看戏吃饭的时候,人来人往、闹闹哄哄。
金兰的“叔叔”喝多了,喝的满脸红光。
还大喊着“有后了”、“有后了”。
那一晚,金兰一个人跑到了山上。
我陪着她去的。
我一晚没回家,没人来找我。
金兰一晚上没回家,也没人去找她。
没人找我,这是正常的。
但之前,金兰回家晚了一点,都是有人找的。
金兰想的没错,从她弟弟出生的这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完全被改变了。
再后来,金兰一家回到了城里。
那时候,我们又没有手机、。
所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但我有时候也会想起金兰。
特别是后来看到新闻上说,国家放开了二胎政策,很多家里的大孩子都有很大意见时,我更是会想起金兰。
我不知道,金兰在家里面过得怎么样。
她与弟弟处得好不好。
前一段时间,当李萍萍告诉我,其实妞妞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的女儿,当着外人的面,只能喊她姐姐时,我也想起了金兰。
但妞妞与金兰是不同的。
妞妞不能喊自己的妈妈为妈妈,只能喊姐。
是因为她妈妈爱她。
而金兰不能喊自己的妈妈为妈妈,只能喊婶子。
是因为她妈妈的自私。
……
金兰的父母,为了生男孩,不让自己的女儿喊自己爸妈,跑到农村来生孩子。
其实在农村也有一样的事情。
甚至更加残忍。
因为农村后来,也开始重视起计划生育来。
而我之所以能够出生,只是因为哥哥比我大12岁。
而我们那里,对计划生育执行得并不是那么严格。
因为太偏僻了。
山高皇帝远。
但后来,计生政策也越来越严格了。
农村人没有正式工作,就算是超生了,也不会被开除。
但农村自然有农村的办法。
那就是谁家超生了,计生干部就带着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