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望见小山垮塌，木然回首装作没看见。
不想这一回头，他见到了险些惊掉他舌头的一幕。
天玉身后，九道巨大的白色旋风以胡乱纠缠的方式在天边扭动，直入云霄的白色旋风搅得天际风云不断变幻。
如果秦遮看到的真是旋风这般天象，他绝对不会感觉奇怪。
但此刻映入他眼帘的并非旋风，而是天玉的尾巴！
九条尾巴！
深吸一口气，秦遮默默收回视线。
他总算明白，天玉本体的个头为什么能够如此“超模”了。
她，根本不是普通的狐妖！
她，是九尾天狐！
被现世狐族视为先祖的存在！
秦遮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见到只在神话传说中存在过的九尾天狐。
他能唤来盘古意志，但到来的仅仅只是意志。
他与荒古圣兽吞天蟒相识，但吞天蟒并未在神话中出现过。
此时此刻，他眼前是一只活生生的九尾天狐！
若以诗茵为首的狐族见到，要集体跪下哭天喊地叫祖宗的存在！
秦遮心间震撼，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天玉，恐怕不仅仅只是活了五万年那么简单。
九尾天狐，这可是相当古老的现世神话。
这一物种在神话中留下的痕迹，久远程度几乎可以直追盘古留下的九州神话。
天玉，肯定不是神话中留下痕迹的那只。
但同时，她也没理由以单一个体在五万年前出世。
狐生九尾，即为天！
九尾，不是依靠修炼就能有的！而是一种体征！
如果出世时不是九条尾巴，最终也只是狐妖而已。
想到这里，秦遮不禁回味天玉先前的话语。
她，似乎只说是自身在五万年前开智？
也就是说，她在开智之前很有可能已经活了很久……
再想到天玉面对灵络时激烈的反应，秦遮心中大致有了一个推测。
天玉，并非纯粹的妖兽。
她是先作为灵兽生存了很久很久，之后开智学会了修炼成就妖兽。
之前就已经提过，灵兽虽具灵性，但智慧其实很低。
若无后天培养，灵兽与寻常走兽差异不大，基本是依靠与生俱来的本能行动。
心中有了推测，秦遮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天玉硕大的后脑勺，问道。
“小玉，你……是否有开智之前的记忆？”
“有，但很模糊。”
天玉扭头说着，探首过来。
“话说，你就只有这些灵络吗？这状态挺带劲，可我总觉得还差一些，你要有更多的灵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