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殷屠龙冷哼一声，“我去把他追回来。”
广乘道人微微沉默，然后点头，“确实如此。当年贫道和文殊交手时，没能截取到其剑气，且他在彼时也有所保留，以致于贫道都没能看出端倪来。一直到道友将那道剑气交给贫道，贫道方知内情。”
不过，其杀伤力还是不弱的，尤其是那一口利齿，伤过孙猴子，重创赵玄坛。
玉清殿中就只剩下广乘道人一个。
“贫僧本也无意背离玉虚观，但奈何，造化弄人啊。”
前者那时候已经偷吃蟠桃和仙丹，炼成了金刚不坏之体，后者本身也是根脚非凡，虽无不坏体，但本身实力不弱于人。
其中一座神像上的木鞭也消失了。
姜离留步停在殿门，没有过去多掺和别人宗门的事情，只是在外等着。
文殊解释着，也劝诫着申侯将心中的怨结放下，“贫僧知你心中有怨，但是如今姜氏既然以贫僧为首，就注定了和玉虚观难以再联盟。而且，玉虚观无法助姜氏东山再起，但佛国可以。并且······”
【万里追踪：天地无极，万里追踪。可通过气机来追踪目标，不拘人、物】
就是不知那佛国的觉者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了。
不多时，姜离就和啸天来到了玉清殿前。
他只是将舔包的工作交给了啸天而已。
“道果即是因果，我辈修行者容纳道果，也在无形之中受到了因果的影响，贫道只不过是利用了这种影响而已。”
【道果：哮天犬】
‘坏了，这今后给女主人报信的动作岂不是要瞒不过主人了？’大狗心中悚然。
没办法，谁叫它是二郎神的道兵呢。
【晋升仪式：成为姜离的狗】
‘甚至他们还意图以此来建立新的体系，取代大周旧有的官员体系，倒是谋划深远。不过······’
“殷屠龙正在飞回玉虚观？”
啸天昂着头，享受搓头待遇，还眯起了眼。
······
······
风暴的残响还在雪原中徘徊，申侯乘着龙须虎，突破了一道道寒风，飞落到一片银装素裹的树林中。
姜离这才走入玉清殿内。
【契合条件：犬类】
道果正在将它炼成狗形法宝，成为类似大圜剑一样的附属物。
【属类：妖】
也正是因为这道剑气的存在，文殊才对自己的暴露不感到惊讶。
当然，以上种种战绩基本都是偷袭，这条狗相当不讲武德，多数都是配合着主人打袭击，讲究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觉者亲自出手，将文殊广法天尊化为文殊师利菩萨，将这道果留在了佛国，也将容纳此道果的文殊留在了佛国。
如果申侯的背叛是已知的，甚至可以说他主动提醒了背叛，那么这所谓的“背叛”，怕是就要换一个说法了。
“而且，我给予道长的那道剑气，道长应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了，”姜离接着道，“能够穷究生克，不只需要智慧，更需要对元气的理解，甚至可以说，需要对万气了如指掌。而当今世上，最有可能做到此事的便是我姜氏的《气坟》。”
啸天吃三家都吃出经验来了。
姜离也看去，发现十三座神像中如今有六座还流转着气韵和仙光，比起之前的八座少了两。也就是说，有两个道果被取走了。
广乘道人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话语却是已经解释了某些问题。
“但是若无文殊接应，姜氏主家的人可没那么容易融入佛国，如今海外的主家之人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相信佛国，与其联手。”姜离对此却似不意外。
哮天犬本身的战绩也颇为醒目，曾经一口咬了齐天大圣的小腿，扯了他一跤，也曾咬下九头虫的一只头。于封神之战中，还趁赵公明不备，咬伤了他的脖颈，逼得驾虎逃遁。
他在来此之前，就已经默认广乘道人知晓他的身份了。
姜氏主家的目标，也许一开始就是打神鞭和姜子牙的道果，围杀姜离都属于次要的。
姜离当即也收到了啸天的心念，在送出哮天犬道果之后，他已是无需用自己的大宗师智慧去解读啸天的肢体语言，直接就能领会意思了。
“汪！”
【真君道兵：清源妙道真君之道兵，功力和真君相通，肉身随着真君祭炼而增强，且还能受到真君的功力加持】
很显然，这是道果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