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驾驭五浊，会面佛狱，见业如来
五指山上，浩瀚的元气如潮水般涌动，一丝丝灰黑在灵机中渐渐浮现，紧接着就有腐朽在扩散，天地的衰败如同光下的影子，随着灵机的扩散而到来。
【因为元气交感，衰败之意甚至渗透到姜离体内，开始渗透他的先天一炁，他当即就以阴阳之变进行转化，但似乎成效有所不足······】
看着因果集上显现的文字，同时感应着手中渐渐浮现的黑气，姜离微微眯眼，‘我还需要再见一见九天荡魔真诀。’
思绪间，姜离却是没有将这一丝浊气散出，而是任凭它在手掌中游走。
手中的血肉出现了淡淡的衰败，又在迅速复原，甚至开始适应五浊恶气的存在。
八九玄功再度证实了含金量，这便是玄功给姜离带来的自信。
与此同时，尘埃渐散，露出了下方依旧被牢牢镇压着的大蛇，在一条条裂开的地缝中，卧着八只如山谷般巨大的蛇首。
罗睺立于殿首的位置，身无气机，却有如山海般的压力滚滚而来，周身那实质化的力量甚至令得空气被压缩出痕迹来。
唯独对于罗睺，却是没能有半分收获。
“这有何难？阁下只需转身行出此殿，便可见世尊了。”
“唏，可以和解吗？”大蛇发出了求饶。
聚土成山不是难事，至少对现在的姜离而言不难，以虚化实对姜离来说也可以做到。可是让虚造的五指山变成和真实山峰无异的存在，甚至于还会崩塌成岩块，姜离就力有未逮了。
觉者的境界，比预料中的要高深啊。
所以，何罗神不会放弃任何一点保全实力和本体的机会。
何罗神狡兔三窟，哪怕是当日围攻姜离，也没有尽起分身，本体若亡，分身也未必不能东山再起。也许正是因此，当初真如居士才会以五指山进行镇压，而非是直接超度。
旋即，一道水桶粗的雷霆随着姜离伸手下按轰掣在峰顶，电光如刃如剑，撕裂出凄厉的裂缝，如剑路，似电痕，催崩山岳，贯击在下方镇压的蛇躯上。
“天丛云剑吗？”
姜离心中思索之余，意念波动，降临到彼方。
这世上也确实没有永远的敌人。
······
······
幽暗的大殿内，有幽光闪动，衬出对峙的凝重。
如果八岐大蛇和姜离死斗，那么以他的实力倒也未必不能斗些回合，可他有心潜逃，分散了力量，那就莫怪自己败得凄惨了。
“阁下能告诉本座，明明和佛国颇有渊源，为何要破坏五指山吗？”罗睺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谬赞了，不过是搭了楼兄的顺风车罢了。”姜离含笑道。
他以天子望气术察知八方，以八卦配合风后奇门进行演算，罗睺出招之时，他就已经料到了楼双影和计都能走，是以提前做出了布置。
罗睺也似被这股诚意所感动，开口道：“世尊闭关之后，佛狱数度受到佛国的追杀，虽因总坛隐秘，未有灭顶之灾，却也有数次危难。天君曾派人助过一次，这一次，佛狱是要承情的。现在，人情也两清了。”
“身为火宅佛狱的二号人物，阁下如此，未免有失风度，明明我都已经送上礼物了。”
这确实是能够落于因果的咒法。
姜离正要细观此剑，脚下崩塌的山岳在此时开始不断虚化，短短数息之间，原先屹立在此处的五座山峰竟是不见了踪影，只留姜离一人凌空而立。
“以气化形，身外化身，好手段。”
大圜剑的形体归入体内，一口云纹古剑从那之中落下，被握在手中。
甚至于，八岐大蛇还果断放弃四只蛇首，燃烧气血神魂，贯以强击，试图来暂时拖住姜离。
就在刹那间，一种腐朽和衰败的气韵突然间弥漫了天地，姜离所塑造的元气之域崩溃裂变，化作汹涌的五浊恶气。而他本人更是如同恶气的化身，晦暗的源头。
败者的嚎叫没能引来姜离的一点反应，只有那汹涌的五浊恶气在不断扩散，朽化一切。
“另外，还给那位还了人情，是？”姜离补充着，同时进行试探，“就是不知那位是否是我想的那位？”
地崩山摧的动静持续了片刻的功夫，蛇首蛇躯在地下翻腾，垂死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平息下去。
“这算是交换？”
即便大明咒被破，五指山还在，那就还有利用的空间，如今五指山崩塌，倒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