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视线，去找裤子。
那慌乱的模样，像极了上京赶考却不慎掉入狐狸窝的书生，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我不饿。”九梨从背后抱住他。
她对着他的耳廓呵了一口气，嗓音勾人得紧：“你再陪陪我，好吗？”
时砚差点就被迷惑了。
他拉开紧贴着腹部的那双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便往门口走：“我很快就回来。”
“好嘛。”九梨瘪了瘪嘴，又躺在他睡过的枕头上，轻声提醒：“你别忘了戴帽子。”
“嗯。”时砚关上房门。
他靠在冰冷的墙面，揉了一把额间的碎发，微微叹一口气。
她太磨人了。
偏偏，他又没办法赶她走。
耳尖的烫意还在，时砚深呼吸，暂且将胡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他走到客厅，戴上鸭舌帽，踩着晨曦铺洒下来的碎光，到小区对面买了两份早餐。
刚进玄关，邹渺一通电话打来。
“砚哥，你昨天杀青了对？”两人熟悉以后，他就不再一口一个时影帝的叫他了。
“嗯，怎么了？”
“明天你有时间吗？我带你去星辰逛逛，顺便把你的身份信息跟账户录到系统里。”
“大概几点？”
“都行，你根据你的时间安排。”
“好。”时砚挂断电话。
他把早餐放到饭厅的餐桌上，迟疑良久后，敲了两下主卧的门：“早餐买回来了。”
“马上。”九梨整理了一下睡衣。
她踩着那双男士拖鞋，不疾不徐地打开房门，跟在他身后：“时砚，我还没刷牙。”
这话一出，时砚才想起他也没刷。
他在浴室的储物柜里，翻找出一把备用牙刷，递到她手上。
两人站在镜前一起刷牙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恍惚，仿佛这一幕曾经出现过无数次。
“你买了什么早餐？”九梨靠在他手臂上，看着两人的最佳身高差，眼眸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