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聪颖,却不骄傲自满,才思敏捷,却能沉心静气。
“是啊。”许安看着不远处的不断挥手的张季也是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
许安和阎忠两人牵引着着战马,迎上了前去。
“华先生,近来可好。”
许安和阎忠两人一起下马,走了上去,先和华佗打了一声招呼。
“大贤良师客气了,托大贤良师派遣护卫,沿路倒是没有和之前一般遇到什么危险,就是夜里也不担心什么野兽惊扰了。”
华佗笑着拱了拱手,他并没有什么矫情的习惯,也并没有觉得许安派遣来的护卫让人心烦。
曾经华佗行医的时候,也曾经诊治过高官,他们也曾派遣军兵护送,只是那些军兵给华佗的感觉全无精气神。
而鹰狼卫的缇骑倒是给华佗带来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些缇骑的身上有一股朝气,一种那些军兵都没有的朝气。
这种朝气并非是什么实质的东西,而是精气神,给人的感觉。
普通的行伍,官场,官大一级压死人,下级如同上级之奴仆,但是在这里华佗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张季是旗官,其余的人只是普通的缇骑,他们对于张季的军令虽然也是坚决的执行,不打折扣。
但是可以很明显就看出,张季并没有将他们当作奴仆,当作是低人一等。
而他们和其他的队伍相遇之时,会互相称呼为同道。
志同道合者,谓同道。
许安和华佗又交谈了几句,这才将目光移动到张季的身上。
而张季此时看到许安和华佗停止了交谈,这才上前一步,走出了队列。
“张季,拜见大贤良师,拜见阎军师。”
许安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上下审视了一样张季,笑道:“许久不见,不仅人变的英武了,怎么还变得这么生疏了?”
“大哥。”张季笑了一声,这才走上前去,和许安拥抱了一下,“真是好久不见了。”
张季松开许安,阎忠就在旁侧带着笑容看着他。
“学生张季,拜见老师。”
这一次张季则是郑重的行了一礼。
“起来,希望你这些时日,学业没有落下,当初你去鹰狼卫,我给你布置的课业我还是考校的。”
阎忠伸出手,用折扇抵住了张季的肩膀,笑道。
“学生不敢。”
张季抹了一把汗,他没想到阎忠居然连这件事都记得,幸好他当初刚进鹰狼卫的时候,还是将阎忠的话记在了心上,毕竟阎忠的戒尺打人确实是很痛,甚至相比于明刀暗枪,张季还是更害怕的阎忠的戒尺。
许安、阎忠和张季还有华佗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准备告别。
冀州的战事虽然已经是结束了,但是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许安处置。
最前方的百姓已经通过井陉关进入了并州的上党郡,整个黄巾军的内政系统已经运转了起来,各种各样的问题也衍生了出来。
冀州汉军也并非一直是圈地不动,冀州军的骑兵不时的在运动,就在等着黄巾军懈怠的时候。
但就在许安准备上马之时,华佗却突然拦住了许安。
“许将军且慢。”
许安停住了动作,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华佗,这个时候华佗怎么会突然拦住他,有什么该说的话,应该都会早说啊,不过他也没有急切,而是问道。
“华先生还有事情?”
“在下不敢凭空捏造事实,也不敢故做危言蒙骗许将军,只是就在刚才我观察许将军的时候,发现许将军的面色稍差,本来想借着和许将军说话的时间多加确定,但是许将军着实有些繁忙,马上又要去处理公务,这才拦住许将军。”
华佗斟酌着用词,对着许安说道。
“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查探详情,当以望闻问切,方可准确,不知道许将军可否让在下稍作检查?”
听到华佗的言语,许安的心猛然往下一沉,面色也不由的一变。
“许将军不要误会。”
华佗一看许安面色微变,知道许安可能是想差了,当即笑道。
“许将军身体现在应当是没有疾病,只是好像有些精神欠佳罢了,考虑到据张旗官说,曾经作为近卫之时许将军一直是忙于公务,所以在下想为许将军查探一番。”
许安听到华佗的解释,这才舒了一口气,苦笑道:“华先生真的是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