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逊的吗?该不会,是你自己说漏嘴了?”服部平次喷笑起来,吸管在果汁里吹了几个泡泡,“看你叫唐泽的时候,哥哥两个字好像烫嘴一样,到现在都卡壳,会暴露好像不奇怪。”
看样子,coolguy那边的的状况,闹得动静可不小,是需要对组织方面严格守密,不能泄露分毫的程度。
——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那边出了新状况,我帮忙糊弄一下。
“加油大侦探。”唐泽同情地拍了拍他捂住脑袋的左手。
CPU功率全开的贝尔摩德,脸上保持着属于新出智明的温文笑容,远远冲着服部平次的方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中间有组织的影子,所以,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贝尔摩德浅浅吐出一口气,从长桌上拿起一杯酒,与他轻轻碰了个杯,同样把它凑到了唇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是伱们学校的校医?”等唐泽走到了面前,服部平次奇怪地打量了他几眼,“虽然我知道,你在学校里不太和其他人交流,看你这个样子还是不习惯。”
“她在等你先开口,等你亲口告诉她真相啊。”
如果要准备挨削,记得提前通知他一声,迟了来不及拉进认知世界,那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贝尔摩德打量着库梅尔那张属于少年人的光洁脸庞,不禁摇头。
唐泽朝着她规矩地弯腰行了个礼,直起身与她擦肩而过,朝着服部平次的方向走去了。
“起码努力活到下次见面啊。”服部平次拍了拍他捂住脑袋的右手,更加直白地说。
“你也觉得我太天真了吗?想要隐瞒住从小一块长大,很了解我的女孩子……”想到父母的语气,柯南搅拌着面前温热的咖啡,心情十分复杂。
唐泽保持着弧度适宜的微笑,同样朝那边看了一眼,无言地收回视线。
“呵,这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啊!只是围绕着我发生的巧合太多了。”瞪了他一眼,柯南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体验,摇了摇头,“仔细回想的话,她其实表现的足够明显了。”
“嗯,感觉兰同学已经有一阵,没有把你当成真的小孩子来对待了。”唐泽抬了抬咖啡杯,“恰好在工藤新一失踪那天出现,恰好长得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恰好有许多相似之处……如果不是因为别人帮你打了几次掩护,给了‘柯南’和‘工藤新一’一起出现的机会,我想兰同学很早就能确认你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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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女孩子,是要吃大亏的。”当时,电话那边的工藤优作语气充满了感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似乎为时过早,不过,你确实该认真想想,这段关系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于是她淡淡揭过了这一茬,转而问起了森谷帝二的情况:“前几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幸好毛利同学没有受到什么严重伤害。我记得,你住得离她家很近,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纷乱的思绪在他运转飞快的大脑里翻腾,柯南苦恼地按住两边的太阳穴:“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她如果已经非常确定了,到底为什么不对我直说呢?”
毛利兰黯然神伤的脸,灰原和博士严肃的警告和叮嘱……
——他暴露的太彻底了,现在处于风口浪尖,先按兵不动,视情况而定。
“虽然你总是能看穿凶手的心思,但对自己的事情,又总是当局者迷呢。”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果汁,服部平次对这家伙的不解风情大摇其头,“要是她……真的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那么她不主动说出来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
这种患得患失,悲喜不定的体验,简直像是在等待宣判的囚徒,让他煎熬又挣扎。
说的跟真的似的,搞得自己很有经验一样。
“您还有家里的事要忙,这样太麻烦你了。”唐泽抬起手,状似整理头发地拨弄一下自己的刘海,指节在眉峰上划过,“还有人在等我,就不和您多聊了新出先生。”
差点被咖啡呛了一口的唐泽默默咽下嘴里的液体,无言地看了一眼振振有词的服部平次。
“临时解药……”
库梅尔这个语气,大概就是说,最近不要让爱尔兰靠近帝丹高中的意思了。
“也许明智知道的会更多一些?我记得,之前您因为家里的案子,好像接触过明智君来着。”
“差点忘了问你了,工藤什么情况?”
库梅尔的手段,还是如此利落干净,不留痕迹……那就足够了。
柯南垂下视线,凝视着杯子里被搅拌的奶泡慢慢破裂,一时无言。
奈何频发的意外,让人对这段关系的现状不得不担忧。
“不是快被拆穿了,是已经被拆穿了。”托着下巴坐在咖啡馆的卡座里,柯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算我不知道,从你快要捏碎我胳膊的这个力度来看,我也应该知道了。”唐泽笑吟吟地晃了晃手里鲜血一般的葡萄汁,“你能明白我在做什么了吗?”
“阿嚏、阿嚏——”
辛苦了一整天,还坐在公寓里不断检查诸伏高明近期情况的安室透,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