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泽显然不是会拘泥在这些情绪的问题上的人。
“异常表现啊……”冲田总司撑着下巴努力回想了，过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说，“嗯，开门的时间太久了算不算？从我按门铃，告诉他我的来意，到他来给我开门，感觉过去了得有足足十几分钟……不过唐泽家很大的嘛，我以为是他手里有其他事情要忙。”
他的处境那么微妙，不应该连累任何普通人，然而冲田总司却好似永远不会被他的话术所限制，越挫越勇，仿佛感受不到他明里暗里的疏远之意一般。
看着唐泽无奈地摇着头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总感觉体会到了一些他们相处方式的铃木园子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们两个会不会闹出新乱子她管不了，在coolguy变回小孩子之前，不能让爱尔兰正面撞见恢复原样的工藤新一。
“学校里有什么奇怪的传言？”立刻明白了他言外之意的唐泽挑了挑眉毛。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了。”冷笑了一声，感觉到电话对面的女人又开始了话里有话的嘲讽，爱尔兰威士忌挂断了电话。
“所以……”
……还顺便拒绝了我去你家蹭个晚饭的要求这种事，就不说了。
冲田总司回过头，打量着唐泽现在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我就知道。”唐泽反应平淡，垂头自顾自地搅拌咖啡，“人之常情。”
托着下巴听了半天的服部平次抬起头，补充问道：“当时的唐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吗？”
爱尔兰从十几岁认识枡山宪三，随同对方在组织中一路打拼多年不假，但枡山宪三去世的时候71岁，他们两人认识时，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
“你不是想要联系方式吗？不用手机记，你要自己背下来？”唐泽挑了挑眉毛。
“手机，拿出来。”
各拿着两杯饮料走回桌边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齐刷刷地看了冲田总司一会儿，又观察了一会儿唐泽的表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所以也不难反推，他和其他行动组人员的合作机会并不多，主要活动区域也是跟随在枡山宪三周围，和进入组织五六年的几个年轻威士忌关系很普通。
爱尔兰斜了一眼手机的听筒，眯了眯眼睛。
“说得对，唐泽不可能是那种人。”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齐齐点头赞同。
——不想让冲田总司，暴露在威胁者眼中。
反而是爱尔兰，常常会替枡山宪三去处理一些类似的黑活，他的个人能力也基本是在这些事务当中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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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当时在家。”冲田总司郑重地点头，“你开门取走了东西。”
“我当时在家？”已经懒得吐槽根本不是借，完全是冲田自顾自拿走了的唐泽反问道。
这句话，到底是说波本会有什么新的动作，还是说库梅尔可能与波本爆发什么新冲突？
“你们去我家找我这件事，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的。看见那些废墟，他们的传言只会更加夸张。”对泉心高中的氛围很有数的唐泽耸了耸肩。
“我才是不明白你呢。见义勇为是好事，我本来就应该替你宣传的啊！”冲田总司抱着胳膊，不是很服气地反驳了一句，“总之，只要有用的上的地方，别和我客气。如果案件真的开始重审，出庭作证，帮你寻找更多证据，哪怕是，帮你去要全校的联署书什么的……我都会去努力的。”
但这确实是库梅尔要求的不是吗？她的说法也没有错。
感觉冲田总司的说法不像假的，他们两个确实是要熟一点。对完全不熟悉的人，唐泽向来只会带着疏离的微笑，说几句敬语，是不可能这么说话的。
“唔，脾气真坏呢。”听着电话里拉长的忙音，贝尔摩德低低笑了两声，继续注视着手里站在人群中默默对视的少男少女们。
纵使唐泽有保护观察这种对未成年人网开一面的缓刑手段，他的人生已经切实受到了影响，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是说，目击到了案件现场的目击证人吗？”唐泽愣了愣，皱眉回忆了片刻，按住了太阳穴，“可是我记得，当时天色已经晚了，我在回家路上，想起因为活动的原因没有提前准备食材，就干脆去找了个商业街吃了晚饭才回家。然后在回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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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事实。”由于察觉到生活中围绕着自己的隐秘监视，从来不会做任何冒险之举的唐泽点了点头。
当时的唐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注视着意外出现在他门前的冲田总司，并亲手拒绝了这份仅有的，获救的可能性呢？
但在眼看着要被飞驰而来的车辆正面撞中的时刻，扔开了包和书本，不顾一切飞身扑过来，将他狠狠撞开的唐泽，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如同慢动作一般，一分一毫都看的那么清晰。
包括唐泽脸上，那无法作假的焦急和关切。
所以他都说了，谁是少年犯，唐泽，都绝对绝对，不可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