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拿出手机,迅速点开妃英理的邮箱,开始发起消息,顺口问道:“你们最近没去找阿笠博士吗?都没见到有什么新的奇怪发明。不准备改良一下设备?”
已经完全了解到他“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本质的毛利兰也掀起眼皮。
“没有啦,是朋友想要这边的领带当礼物,我感觉佐久的穿着风格和他比较接近,拜托他陪我一起挑的,对不对?”妃英理看向身侧的人,试图澄清。
“我都以为只有服部君那种类型的小男生,和喜欢的女孩子聊天才是这种样子。没想到这个年龄的人,也这么有活力啊。”分到了一杯西瓜汁的灰原哀叼住吸管小声表示。
哦,还有诸伏景光孤零零的蛋。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心虚地收回流连在露肤度极高的泳池中的视线,毛利小五郎狡辩道,“案件接二连三的,我也会有压力,想要放松的嘛……”
“什么第二春,你少污蔑我,我可不是会搞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状态的人。”妃英理同样死死瞪视,反唇相讥道。
这就为这个世界的艺术展览增加了一抹不可避免的煞气,以至于唐泽脑子里已经开始分门别类,自动整理起与之相关的案件资料了。
嗯,不太对劲,看样子要找妈妈旁敲侧击一下。
“有的人谈起恋爱是这样的啦,”唐泽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应该夸他们心态年轻。”
真不知道该说是小兰太从容,还是自己太不淡定……
嗯,来自兄弟姐妹的爱护固然令她感动,但太沉重的话,她现在也是真的不敢动。
“对哦,你对这方面的情报几乎不关注的。”立刻联想到唐泽前十八年的单调人生,毛利兰的措辞变得谨慎起来,“没关系的,我们去游玩的目的是避暑,放松一点,不用做什么准备也没问题的。”
二十多三十岁的年轻人,面对这么一个充满魅力,还很有趣的上司,很难不产生我不想努力了的妄想。
别人动脑子也没用你CPU啊,你的压力在哪里,在需要应付的综艺邀请太多吗?
“设、设备,什么设备?”柯南呛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反问。
毛利小五郎表情僵了僵,别过头,嘴硬地说:“这种事情光我努力有什么用?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在和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鬼混去了……”
安静书写着弱智小学数学题的灰原哀感受到了这股注视,无言地回视几秒钟,最终叹了一声气:“……我回去问问博士好了。”
她的视线从在座的其他三人脸上划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知道说啥,只好低下头继续写作业。
他的长相确实不差,浓眉大眼,配上少许胡茬,还是很有魅力的类型。
虽然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多少跟着发小们接受过精英教育的毛利兰,也是个具备一定艺术素养的人,很钟爱各类人文历史景观,逛展参加音乐会之类的同样不在话下。
然而考虑到这个主意的起点是想要利用名侦探的名气钓鱼,接触黑衣组织的消息,他又觉得过意不去。
绕了一个大弯子,又是让她易容,又是吃临时解药,还让唐泽在最后抬了一手变身转移术,只是为了亲自站在毛利兰面前坦白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损失最大化!
这就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仪式感吗?真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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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疑,爸爸该不会因为又和妈妈吵嘴了几次,突然产生奇怪的念头了?
“你不知道吗?她在法庭上那种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凛然权威,还有能让庭长折服的辩才,大家都称她为‘法律界的女王’呢。”碓冰律子吃吃笑起来,“女王遇上了自己的丈夫,也变成普通庶民了。”
贝尔摩德已经全面进入了蓄势待发的状态,只等一个合适的发动时机,就要对她出手了。
“女王?”毛利兰注意力总算从进入垃圾话阶段的父母身上抽离,好奇地反问。
“……那还真是抱歉了啊。”妃英理额角一跳,咬牙看回去,“但是我记得,某人不是已经和我正式离婚了吗?管这么宽干什么?”
理论上他明白,小兰现在对自己的身份心知肚明,两個人只是在保持你装不知道,我也装不知道的默契,但是偶尔听她这么自然地提及与身份相关的话题,他还是习惯不过来。
什么叫“都是”,我都听见了喂!
“一个蓝牙扬声器,或者小型的对讲装置也不麻烦,我记得博士不是做了方便贴发信器的无痕胶吗?配合那个的话,效果应该挺好的。”
或许是身处度假村的原因,妃英理的打扮宽松闲适,站在她身边的年轻男性同样穿着休闲西装,亚麻面料的外衣配上些微小胡茬,带点小小的风流趣味,一看就是很能吸引太太们的风格。
唐泽深以为然地点头,觉得毛利兰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我确实是多管闲事,妨碍你发展第二春了是?”毛利小五郎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嗯?”毛利兰眉头一皱,瞬间警觉起来,“哪种泳裤,沙滩裤吗?”
实际上,柯南的这些异常表现,也是她怀疑起对方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