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大哥你非要说的话，第一次见库梅尔，他自己都和照片上有点微妙的不同啊。
别说的好像他有什么特殊的扮演爱好似的好不好？
没办法啊，工藤、唐泽一起找他来帮忙，说是为了完成计划，而且船上很可能存在组织的其他成员，比如那个嚣张地在信上偷偷签名的库梅尔什么的……
想到搜查一课那些相熟的警员，想到在唐泽出事的时候遭遇到的日本公安，甚至于，想到了她的父亲……
不敢直言说出大哥可能是脸盲的伏特加为难地挠了下脸，挠了一手颜料。
“怎么会这样？”惊魂未定的毛利兰已然跌坐在地，“唐泽之前告诉我，他的父母死于实验室事故……”
确实是到了这么个剧情阶段了，再接下来，贝尔摩德差不多该发现他剧本的后半段了。
呆呆看着膝盖上的毯子，毛利兰的思绪不断发散。
自导自演了整出戏的唐泽非常淡定。
她是那么憎恨他们，那么憎恨这一切，连带着，当然也憎恨诞生于此的她自己。
她看着脚下灰白色的水泥地上隐约洒下的月辉，又开始忍不住出神。
那不然要怎么说呢，看见工藤新一冒头，他大吃一惊，等到好不容易找到隐蔽的位置拨通电话，对方头套一摘，宣布是假的。
“我确实是唐泽的妹妹……不过我已经18岁了啦。”灰原哀抿紧嘴唇，别过头。
这当然也是杀人，但是……
低低笑了两声，贝尔摩德托着下巴，换了个问题。
合上眼睛，因为疼痛与疲惫而忍不住感到困倦的贝尔摩德只是勾了勾嘴角。
知道自己嘴里正在吐出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贝尔摩德的表情十分镇定。
坐在明智吾郎的车上，闻着那股崭新却陌生的车内清新剂，贝尔摩德的声音浮动轻缓。
“……我不知道。”不敢分神多看在场的其他人，毛利兰低下头，比起回答他的问题，更像是在说服自己，“绑匪弃车后引爆油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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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好吗？需要什么帮助吗？船马上回港，按照警方要求，我们要开始疏散客人进行姓名登记了。”吓人归吓人，酒保的说话声彬彬有礼，似乎真的是在提醒他的样子。
这其中有多少是那种药物的副作用，有多少是她先天不足的基因在这具牢笼般的身体中抗议，她根本无法分辨。
作为岛内唯一能合法持枪的职业，警察们配枪，是为了保护自身，达成武力上的威胁压制，如果情况紧急，为了保护民众和自己的安全，开枪击毙犯人对他们而言是在完成自己应尽的职责。
这也是他能要挟住贝尔摩德的筹码。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我是无法逃离的。从精神的根源开始。乌鸦无处不在，它们，是神的耳目，而我只是神的造物，是泥塑和雕像，是神迹与垂怜，唯独，不是人。”
“但你其实从不被视作他的继承人，连他都是这么想的。”
现在看看，她说不定真的是如此笃信的。
这个症状，他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一个纯粹为了实验而存在的，人形小白鼠么，听上去真是可悲。”
转了下方向盘，朝公路驶去，唐泽的语速放得极慢，他要时刻留意贝尔摩德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说话内容。
哪怕表情依旧冷静，她的语序开始逐渐陷入混乱，说着说着，各类隐喻轮番上阵，听得开车的唐泽暗暗皱眉。
以上内容来自唐泽对谜语的解读，而以下部分，就是安室透的调查结论了。
如同她自己所说，一切都像是梦境。
“天哪，所以说……”毛利兰捧住自己的脸，陷入了自顾自的震撼当中，“新一为了调查唐泽的案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呃……”忍不住卡了一下壳，灰原哀偷眼看向拄着狙击枪，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唐泽，勉强点头，“大、大概是……”
“工藤新一？那是谁。”将车停在桥边的琴酒眉眼很冷淡，“没听说过。”
“有记载的第一例试管婴儿诞生于1978年，而贝尔摩德的真实年龄远大于此……这么说，你或许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让他们为了活下去，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可是、这么说来，那张照片既然是朱蒂老师调查到的结果，那唐泽说的自己在那两个月遭受了虐待，就是明智君干的？！”自觉已经将全部逻辑都连上了的毛利兰控制不住音量了，“那张照片是这么一回事吗？！”
已经到了双方拿着大枪火拼的程度，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不管你做了多么出格的举动，反正只需要一个轻飘飘的命令，你就会又一次变成温驯的羊羔。”结束了回忆的唐泽简单总结道，“你连做梦的能力都没有。”
“这、这个吗……”朱蒂斜了一眼没事干吓小孩子玩的唐泽，“嗯，我们也还在调查。你可以适当对明智吾郎抱有警惕。”
十足标准的服务口气，看来没听见什么，伏特加松了口气。
“是啊，对外是这么说的。”灰原哀冷静地点头，“我们也找不到其他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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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他们视我为神迹，称呼我为圣女，但我只是被随手抛弃的造物，我也只是一只乌鸦。你懂我在说什么吗，库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