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zero已经告诉我过了。”诸伏景光摊手,有点无可奈何,“现在看来,通过我哥哥的情况调查我,就是你们在做?”
涩谷的地铁站,热闹的商店街,挤满行人的道路,切割开天空的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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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贝尔摩德的转移路线过分复杂,她的目的不是彻底逃亡,她或许很快就会再次返回日本。詹姆斯他们,恐怕没时间计较孩子们的问题了。”
嗯,该说他们张扬,还是说他们玩性大呢?总之,不是那么严肃正经的样子。
对高中生可能刚刚好,对他这种大学都毕业好几年的人来说,是不是中二了一点?
“唔,这个啊,我们都是自己起的。不过,你现在说的大概不算。”把被宫野明美等人锤得大了一圈的脸敷得差不多回到正常尺寸,唐泽站起身,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会有机会的。”
他们代号确实是称呼他们自己,但是理论上,代号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将怪盗形态的他们与自己相区分。
“可是,降谷先生他好像,呃,已经变相通知给伱的兄长了。”唐泽琢磨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诶,说到这个事情的话……
正因如此,离开了熟悉的降谷零,独自走在东京的街头,他忍不住会感到茫然失措。
为国捐躯,为了理想和信念献身之人是英雄,奋勇在前,完成任务凯旋而归的也是英雄。
原本,降谷零将诸伏景光的遗物,也就是苏格兰那部被子弹击穿的手机交给了伊达航,拜托他转交诸伏高明,然而伊达航也在一年前死于意外的车祸,于是这部手机无人知晓地躺在储物柜中,躺了一年多。
走出病房,目送着灰原哀一路小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末端,身着病号服的朱蒂转过头,正准备与赤井秀一感慨几句,就见对方正用力捏着后颈,眉头紧皱。
要是他们两个相认得再迟一点,诸伏高明差不多已经要被运出国境线了。
愕然的降谷零在痛惜的同时,只好去取出了那部遗物,通过公安的渠道秘密交到了诸伏高明手中。
在死亡的最后时刻,那片刻回光返照的思绪当中,他设想过许多东西,比如,零看见他的样子,确认他的死亡,会是什么样子,而根本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的哥哥,又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形式,得知自己的死讯……
景说的没错,唐泽,一定是认识赤井秀一此人的。他必须要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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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诸伏景光很难做出怪盗团之外的选择是一回事,看他如此迅速地抉择,穿着自己离开时要的那身衣服坦然地回来,是另一回事。
不过,只是短短的会面,就痛下杀手什么的,难不成,对方严重触怒了上司,让情绪素来控制得比较稳定的降谷先生直接发飙,是提到了什么特别敏感的话题吗?
哦,关于另一位牺牲的卧底警察,风见裕也似乎有听说过,降谷零这位他们那期的警校第一名,确实是和另外几个同学关系极好的样子。
或者说,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倒计时,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剧痛会让所有的过去变得深刻,亲近之人会因为这种失去的重创而被伤痛长久俘获,但一切都是有尽头的。
它像是一捧流沙,被风与时间带走,不管是谁,都只能看着它缓缓流尽。
然而直到真的踏过生与死的界限,诸伏景光才发现,死亡并不是一瞬间的湮灭。
看样子,那位牺牲者,是不能随便触及的敏感话题啊。怪不得降谷先生情绪一下低下来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他现在其实正在悲伤。
那么,他呢?
失去了战友,失去了过往,失去了自己依靠努力奋斗获得的一切个人能力,重新睁开眼时候,他几度思考过,如何才能体面地结束人生,不去面对接下来的狼狈与蹉跎。
“哦、哦……”没太明白唐泽话语里的笑意是什么意思,茫然的诸伏景光也只能先点头称是。
也正因如此,除非唐泽专门嘱咐,诺亚很少会小心翼翼处理痕迹——反正有痕迹留下来,技术差点的根本察觉不到,技术好的察觉到了也找不到是谁,又不至于像组织的内部网络那样对任何变动十分敏感,谨小慎微没什么必要。
证人的紧急转移好说,队伍的调动分配也好说,公安吗,为了点情报跑来跑去,做许多无用功,也算是为了调查正常的沉没成本。
在FBI的视野当中,援助唐泽的计划在某个新晋线人的协助下成功,作为交换,他们的保护计划人选从唐泽昭本人变更为了该线人的亲属。
“降谷先生,您确定身份问题已经妥善解决了吗?”风见裕也难以置信,且十分艰难地确认道。
“你在想什么?”被认定为十分悲伤,而且刚刚手刃仇敌的降谷零,从下属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失礼,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去做事,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嘛?”
“喂?这里是——”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开场白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的人就幽幽打断了唐泽的话,用一种怨气深重的口吻说,“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我辛辛苦苦那么久,你直接冒名顶替不说,别告诉我,最后还要我自己易容去领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