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疯狂？
他攥紧了些手，“小抒，我知道你醒着。”
“嗯。”顾云抒懒洋洋地尾音，感觉是因为太累，“你有话就说，说完就出去，我想睡会。”
压在下面的时候，他们彼此都有了情绪，那些情绪是因为不清楚是否还有明天，他们甚至还接吻了，才离婚没多久的夫妻，竟然又接吻了？
顾云抒现在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完全清醒，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后面她不想做了，想看看他是什么态度，他到底会不会追她？
追求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应该不会不知道。
沈柏年想了想便起身，也没再上前打扰，“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顾云抒诧异，就这样？
在他们经历一番生死后，他就这样？
不问她。
也不问问孩子的情况。
因为沈柏年从病房出来的太快，陈前惊了下，“……怎么这么快？”
他原以为他们会抱在一起腻歪很长时间，经历过生死、肯定会冲破一些之前横跨在两个人之间阻碍。
“嗯。”沈柏年声音淡淡地，“我先回自己病房了，你好好……照顾她。”
陈前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吴晨曦正好也过来了，她本能上前搀扶住沈柏年，“年哥哥，我扶你回病房。”
陈前原本是想扶的，但见此便缩回了手。
回病房的路很漫长，不知是因为他们走得太慢，还是本来就有点距离，走着走着、沈柏年便开口说话了，“晨曦，你对自己未来的丈夫有什么要求？”
“啊——”
吴晨曦疑惑，确定他并非是玩笑地口吻后才道：“我其实也没什么要求，就希望他完完全全属于我。”
“是吗？”沈柏年眼底再次变得幽深了些，“其实你这个要求，对许多男人而言已经很难。”
她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她要的，也是完完全全的他。
可他，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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