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哪里知道，为了这一次元劫，从亦都陛下改革汗部开始，我们已经准备了两千多年了。”
方之吾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低沉地说道：“总要有牺牲的。”
说完，又笑了笑：“如此一来，恐怕人族会继续在正气长城补充战力了。”
说到这，塔骨又皱了皱眉：“可是陛下，那个方之古……”
“那个时候的他，寿元到了最后一刻。”
那樵夫也不多说什么，笑着朝山外走去。
热茶，只是普通的茉莉花末，透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他说，他听到了，听到了方祖的声音。”
随后，方之吾接着说道：“我方家，在六百年前，疯了一名半圣，你听说过吗？”
说到这，方之吾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深处，透出一股深深的恐惧。
一处山凹之中，苏坡仙哀嚎了一声，从大坑中站出来，又看了看另一个坑，里面躺着的正是苏子由。
“也是从那天开始，方之古就立志，要重现方圣之道。孔圣离我们太远了，在我们看来，只有重现方圣之道，或许才能抵抗造化天魔。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但是我们都决定，要帮他！”
陈洛吐槽了一番，随后看着面前那摇着尾巴的伪·哮天犬·限时，从储物令中掏出了几件方之吾和方之汝常用的物件。
“大苏圣，小苏圣，你们也是兄弟，当体会兄弟亲亲之情。”话音落下，方之古出现在这片虚空中。
“陛下！”见到蛮天皇，不远处的塔骨闪身来到蛮天皇面前，行了一礼。
陈洛眯起眼睛，身上的气息不自觉释放出来，他望着方之吾，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清楚！”
蛮天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随后目光又望向那大纛之下的蛮女，淡漠道：“月部那边有什么动静？”
蛮天皇闻言，拍了拍塔骨的肩膀，随后一甩大氅，朝着山腹之外走去。
一条白色细犬划破天际，在它身后，陈洛紧紧跟着。
做不到圣族前几，但一个钟鸣鼎食少不了。
“倒是难得见到您，有些事情想请教。”
“唉，我啊，年纪不大，但是讨厌的人也分出了几种。”陈洛笑了笑，“那种满口仁义道德，动不动就要牺牲别人的人，倒是其中排名很靠前的一类。”
蛮天皇点点头，直接走到那皇袍干尸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站起身，淡淡问道：“如何了？”
“方祖告诉他，有造化天魔要入侵祖地。”
这个时候杀韩义仁，夺成道之宝，暴露自己，隐入蛮天，几乎将方家打入叛种的境地。
“纯的。”
小院子里，一名老者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聊着天，那中年人手边堆着一堆柴火，看模样是山里的樵夫。
“大道被抽出了一些裂缝。”那苏坡仙跳下来，将苏子由扶起，“你呢？”
“至于往后，本皇也很好奇，他究竟有什么自信和蛮天相争！”
“来找我啊！”那老者抬起头，冲着陈洛笑了笑，仿佛是久识一般，又对着那樵夫说道，“小子，不和你聊天，有人来抓我了。”
一场圣战，一触即发！
……
半晌后，方之吾手臂垂下，俨然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
“塔骨，人族说因果，倒也确实玄妙。”
陈洛闻言，回想了片刻，点点头：“我知道，叫方无恙。”
“汪！”下一刻，那纸片猛然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随即烟雾中窜出一只白色细腰之犬，直接扑进了陈洛的怀中。
“我记忆中，回光返照的他，似乎变得无比清醒。”
“这个，恕难从命。”方之古摇了摇头。
……
“你以为，我不知道，方祖的道和我们如今所行的道，完全不一样吗？”
“老师！”陈洛对着竹圣行了一礼，又看了看凌楚楚，喊了一句二师姐。
“蛮天那边，和放翁他们打起来了。”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听着方之吾的话，陈洛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