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向晚晴怀孕了。”</p>
五年前，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p>
所以她很清楚，失去孩子的痛苦，是什么样的。</p>
更清楚，让一个孩子没有办法来到人世，是怎样的残忍。</p>
孩子是无辜的。</p>
因为她受过这样的伤害，所以她没有办法再去伤害另一个还没出生的小生命。</p>
“怀孕了又怎么样呢？”</p>
秦凝臣的声音淡淡的，却没有什么情绪，“如果他们自己都不珍惜他们的孩子……那你也不必心慈手软。”</p>
“保护孩子，是孩子父母的义务，不是你的。”</p>
男人的话，让苏霁月沉默了许久。</p>
保护孩子，是父母的义务。</p>
半晌，她闭着眼睛，双手默默地抓住了被角。</p>
她……是个不称职的妈妈。</p>
五年前的时候，她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出生了，还是坚持要去送程轩去机场。</p>
在去机场的路上，她遭遇了车祸。</p>
车祸很严重。</p>
她在手术室里抢救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苏醒过来。</p>
孩子没有保住，她也丢失了一个多月的记忆。</p>
刚刚失去孩子的时候，她的绝望和无力感……到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p>
这天晚上，苏霁月做了个梦。</p>
梦里，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哭。</p>
“妈咪，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p>
“妈咪，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p>
“妈咪，我好想和你一起生活啊……”</p>
看着小丫头梨花带雨的样子，她的心都快碎了。</p>
她拼命地追，拼命地追，可那小女孩却像是离她很远很远似的，不管她怎么追，怎么抓，都抓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