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眼神微微凝起来，“花昭都告诉你了。”</p>
商北枭哼笑，“和昭昭没关系，我只是最近查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p>
老爷子问道，“你觉得凌家兄妹是我的人？”</p>
商北枭轻慢的看了老爷子一眼。</p>
他好笑又嘲讽的说道，“年纪大了，都会白日做梦了？这份超能力可不好。”</p>
老爷子恨不得掐着商北枭的脖子让他对自己的老子尊重一些。</p>
商北枭说道，“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凌东都敢进来崩了你。”</p>
老爷子问道，“你就这么相信凌家兄妹？”</p>
商北枭：“我是相信我自己。”</p>
顿了顿。</p>
他声音带了一分早已经和自己握手言和的怅然，他说道，“我若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早就死了。”</p>
闻言。</p>
老爷子的眼眸微红。</p>
大概是年纪到了。</p>
眼窝子都变浅了。</p>
他心里有些动容。</p>
但是他又很别扭的不想表现出来，“是啊，你要是死在任何地方，现在也不可能成为京市的商六爷。”</p>
商北枭抿唇。</p>
老爷子轻声问道，“现在的一切，是你想要的吗？”</p>
商北枭反问道，“你觉得我需要什么？”</p>
老爷子垂眸，“我知道，是仇恨支撑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p>
商北枭依靠着沙发。</p>
微光从头顶上打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修长，手臂上的骨节起伏的很有力量感。</p>
像映衬着头顶上的壁灯。</p>
形容不出的风流和落拓。</p>
老爷子说道，“以前的你，不会在我面前展示出这样放松的时刻，你现在心里的仇恨，有没有少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