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什么。</p>
她将发圈，双手递给了商云缈，小心翼翼的捧着，极尽虔诚。</p>
说道，“这是......捡到的唯一的东西，爸爸的，给妈妈。”</p>
商云缈眼神震颤。</p>
这一个发圈......</p>
是八年前，商云缈亲手戴在帝九司的手腕上的。</p>
那时候很流行男孩子在手腕上戴着女朋友的发绳。</p>
商云缈说，“戴上了就不许摘下来。”</p>
帝九司真的没有摘下来。</p>
二十三岁的宋意，离开帝九司，只给帝九司留下了一个发圈。</p>
三十岁的帝九司，离开商云缈，只给商云缈留下了一个发圈。</p>
究竟是两清了。</p>
还是生生世世的梦魇？</p>
商云缈将发圈套在手腕上。</p>
她吸了吸鼻子。</p>
抱起地上的小盒子，“我们走。”</p>
这小盒子，好轻。</p>
又好重啊。</p>
母女两人带着装着帝九司的小盒子，来到了商北枭面前。</p>
商北枭轻声问道，“是要去东南......”</p>
话还没说完。</p>
商云缈就打断了，声音黏连，“回香江。”</p>
帝九司不喜欢东南亚。</p>
一点都不喜欢。</p>
商北枭吩咐飞机飞往香江。</p>
一路上。</p>
一片死寂。</p>
到了香江。</p>
商北枭去准备墓地。</p>
花昭陪着母女两人。</p>
商云缈骤然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她不和任何人交流，哪怕是小七。</p>
但是她看起来，脸上甚至都没有难过的神色。</p>
可花昭知道。</p>
商云缈已经快要撑不住了。</p>
若不是还有小七，花昭甚至不敢去想。</p>
直到小七去洗手间。</p>
商云缈才颤抖着嗓音和花昭说道，“两次。”</p>
花昭忧心忡忡的看着商云缈。</p>
商云缈缓慢地转眸。</p>
眼睛盯着花昭，说道，“撞了两次，你说，他不疼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