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昨晚那一会儿，他就对霍成泽就有这样大的敌意？</p>
更何况后者当时根本没做过什么，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说到底，还是陆怀南先给了人脸色看。</p>
我心里生出一阵烦闷，但还是努力压了下去，清清嗓音道：“我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私生活，陆总这样的要求，我恐怕不能答应。”</p>
陆怀南近来的脾气大概是越来越坏了，听我这么说当即声音就飚高起来：“就这么舍不得？！”</p>
“不是舍不舍得，是原则问题。”我平缓了一下情绪，“你没权力要求我这么做。”</p>
“好，既然你不答应，那也没什么可谈的了，就告诉你的上司，侵权的事情法庭上处理。”</p>
“随便吧，陆总不想继续谈，我也不能勉强。还有一件事，我很快就要从锋行离职了，本来想在走之前妥当处理这个烂摊子的，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没办法了，就按陆总说的，走法律程序吧。”说完我轻叹了一声。</p>
而我的话让陆怀南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他还有些不太相信地反问了句：“你要辞职？”</p>
“不，严格意义上说，是半辞退。因为我的缘故，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被辞退无可厚非。”</p>
这下他不说话了，我想他已经听明白，我会离开锋行，跟他的“功劳”可分不开。</p>
不知道他一开始是不是就抱着这样的主意将我拖进了这个案子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目的终究还是达成了。</p>
只是这对我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身处在这个位置，不知道哪天我又会像这次一样被他牢牢攥在手心，他简单捻动一根手指，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处可逃。</p>
这样的游戏一次就够了，他玩的起劲，我却没那个耐心陪他继续玩下去。</p>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陆总如果有时间可以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坦然接受。”</p>
说完，我收了线，然后靠在椅背上，怔愣了些许时候。</p>
等到同事们都陆续吃完饭回来，我才收了收神，状似认真地在看资料。</p>
下午的时间依旧难熬，只不过快要到下班的时候，经理突然又给我打了个内线，让我再去她办公室一回。</p>
应该又是为了陆氏那个案子，我没说服陆怀南，再挨一顿训也很正常。</p>
我将桌上的资料简单整理了一番，然后算是熟门熟路地走到经历办公室门前，敲门，进屋。</p>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上午还一脸冰冷气怒的李经理，此时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错。</p>
一看到我，她甚至还露出了以前少见的笑意。</p>
“时暖啊。”她叫了我一声，声音很是亲切。</p>
我却平白起了一身的战栗，真真比我被骂的狗血淋头时还有不安。</p>
咽了一下之后，我谨慎地问道：“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p>
“哈哈，没事没事，就是找你过来聊聊。”她起身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将我带到会客沙发上坐下，然后又折返回去给我倒水。</p>
我的视线落在干净的地面，这里跟我上午走的时候的狼藉截然不同，还有李经理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于是让我忍不住想，之前发生的那一切，是不是只是我的错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