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规模还有点小，不过以后总归会发展起来的。你要不要来这边试试？”</p>
要！当然要！</p>
顾欣茹毫不犹豫地就想点头，但是下巴刚抬起来，又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她跟程旖柔算是仇人，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p>
难道是为了挖坑让她往里跳？</p>
想到这里，心里的雀跃顿时就冷了下来，试探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如果被曝光，不说是我自己，就连经纪公司都会受牵连。就算这样，你也想推荐我进来吗？”</p>
就算她跟那个男人根本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也确实收过他的钱拿过他送的东西，今天更是被他的原配堵在了路上，不管怎么说，她小三的名头是担定了。</p>
程旖柔反问了句，“你会出卖自己的公司吗？”</p>
顾欣茹愣了下，下意识回道，“不会。”</p>
“那我怕你什么？”</p>
顾欣茹又给噎住了，沉默了半晌，才轻轻说道，“如果有得选择，谁想去当陪那些男人做难堪的事。”</p>
声音很低，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程旖柔听。</p>
“那如果你现在可以自己选择了呢？”</p>
顾欣茹蓦地抬起头，眼里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p>
程旖柔叹了口气，“有难堪的过去并不可怕，难的是要怎么去面对。如果是我，我会建议你把事情看待，你自己都放下了，那些所谓的污点就不再是污点了。”</p>
顾欣茹愣了许久，随后才道，“……没想到你还挺会劝人，我差点就让你忽悠过去了。”</p>
“我没那个功夫忽悠你。”程旖柔摇了摇头，“你的事要抹平也不是不行，娱乐圈里谁没有这样的过去？但是你记住，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任何事都会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将手搭在肚皮上，安抚了下动个不停的宝宝，程旖柔接着道，“你是选择现在直面过去，以后顺顺当当的过日子，还是打算继续掩埋事实，蹲在角落里等着哪天功成名就了，再被人把那些隐私都挖出来对你人身攻击？”</p>
顾泽轻咳两声，插进来一句，“嫂子，你这鸡汤听得人一愣一愣的。”</p>
难道是跟着老大久了，连说教的方式都一样了？</p>
程旖柔扭头看了他一眼，顾泽连忙抬手喝酒，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p>
顾欣茹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心情很是复杂，“……为什么对我这么好？”</p>
“大概是看你哭得可怜？”程旖柔想了下，表情认真回道。</p>
顾欣茹脸上刚表现出来的感动顿时就僵住了，顾泽扭过头偷笑，连艾欣都忍不住咳了两声，憋笑憋得辛苦。</p>
顾欣茹也知道跟程旖柔是没法好好交流了，干脆敞开了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管了，盘古……我真的能进？”</p>
“能。”程旖柔点着头。</p>
艾欣在旁边笑着补充，“她说能就能，你不用管那么多。”</p>
顾欣茹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里也是沈涅的产业？”</p>
“算是，也不算是。”艾欣说着，转头看向程旖柔。</p>
后者一脸淡定地捧着茶杯，长睫垂下显得很是悠闲。</p>
顾欣茹突然明白过来，心里不由泛起酸气，“原来你才是盘古的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