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p>
周彻离开后，贾道即刻道：“小姐。”</p>
关于皇甫韵的称呼，一直是个难题。</p>
“先生有事？”皇甫韵面露讶异色。</p>
“先前殿下自污之事，还需与您商议一二。”</p>
“和我？”</p>
——皇宫，寝殿内</p>
天子从榻上翻身坐起。</p>
杨大、张辩走了进来，躬身候在那。</p>
“说吧。”天子道。</p>
“六殿下脱困后，带着人直接去了五皇子府。”杨大说：“此刻，五皇子府已是大火一片。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没有插手。”</p>
“嗯……”天子应了一声，问道：“五皇子府，一个人都未走出吗？”</p>
“六殿下去之前，皇甫韵带人将府邸围了，无人走出。”杨大回答。</p>
天子将近侍递来的茶碗拂开，眼睛扫向张辩：“一个都没有？”</p>
张辩道：“未见！我即刻差人去扑火寻人？”</p>
他知道天子说的是谁。</p>
天子迟疑后，摆手：“不必了，现在去也迟了……”</p>
“陛下，大宗正求见！”门外黄门通报。</p>
啼哭嘹亮，白发苍苍的大宗正，抱着一个婴孩快步走来：“老臣见过陛下！”</p>
天子顾不得还礼，问道：“这孩子？”</p>
“是。”周崇点了点头。</p>
“来，让朕看看！”天子接过孩子，端详许久，他悠然一叹：“皇叔，您认为今夜之事，该如何处置？”</p>
周崇面色平静：“老臣认为，今夜无事。”</p>
天子颔首：“好，就依皇叔之言，今夜无事！”</p>
——甄府，洞房内。</p>
周彻沐浴完，推门而入。</p>
甄婉一身红装，依旧坐在床上。</p>
“让你久等了。”周彻笑着走了过来。</p>
“能够等殿下，是我的福分。”</p>
红烛之下，娇颜酡红，分外醉人……</p>
天渐浮白时，五皇子府的火才被扑灭。</p>
一骑马仓皇而至。</p>
“老五！”</p>
周汉冲进府门。</p>
入眼一片废墟。</p>
空气中满是烧焦味。</p>
原先的楼阁回廊之间，已是炭覆青石，水池一片浑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