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也在这时候响起。</p>
“他们在举行人祭仪式！”</p>
“路哥，从这里可爬上去！”</p>
梗阳亭相对凿台更小，城墙比起大户的围墙高不了太多。</p>
王路等人攀了上去，将头探出。</p>
下一刻，他们差点怒吼出声！</p>
场中的鬼方人将妇孺们围在中央，在人群的正前方，他们挂着一幅古老的画像。</p>
画像上是个女子，女子脑后有一轮太阳，佩一剑、一镜、一玉。</p>
在画像前方，设一盘、一盘、一柱。</p>
他们先是扯出一名妇人，强迫她在巨大的轮盘前跪下。</p>
几名鬼方祭祀围着妇人，不断跳动，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晃着骨环。</p>
妇人挣扎、嚎哭。</p>
砰！</p>
鼓声一震，鬼方人突然拔刀，插进妇人嘴里，猛地一搅！</p>
“呜！”</p>
妇人的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黑色的洞，一截断舌从中滚落出来。</p>
妇人眼睛瞪圆，发出不似人声的痛呼。</p>
祭祀们停了下来。</p>
两人抵住她的肩膀，一人走到她身前，迅速将刀插进她胸膛，将皮肉剖开。</p>
另一只手则趁机探入当中，用力猛拽起来！</p>
妇人如筛糠般抖动——</p>
噗！</p>
一颗跳动的心被拽了出来。</p>
那名鬼方祭祀将心叼在嘴上，将刀探进胸膛位置，如劈柴般切砍数次。</p>
随后，他的手像是拽住了什么，又用脚蹬住妇人的身子，猛地一拔！</p>
一根莹莹白骨带着血喷了出来。</p>
鬼方祭祀迅速将断骨穿过心脏，放入盘中。</p>
砰！</p>
妇人倒地，再无动静。</p>
王路等人忘了言语，只瞪眼看着。</p>
不知何时，眼泪爬满了这群贵子的面庞。</p>
他们确实自诩公族，高人一等；但他们依旧自认汉人，面前被糟践的——是他们的同胞！</p>
一名少年被推了出来，手足都被铁索束着，拖到前方。</p>
他的母亲痛哭不止，试图夺回儿子。</p>
“聒噪！”</p>
韩颖不悦蹙眉。</p>
她还是第一次见鬼方人祭神，甚觉新奇。</p>
妇人的哭声坏了她的心情。</p>
随着其手一扬，妇人死于刀下。</p>
“娘！”</p>
被捆着的少年回头痛哭。</p>
下一刻，他自己也被举起，投入那个巨大的火炉当中。</p>
“啊！！！”</p>
让人发毛的惨叫声响起。</p>
他只能在火中惨嚎，因铁索捆的极紧，连挣扎、翻滚都不能做到。</p>
至于最后那个柱子……</p>
扑通！</p>
原先被杀死的妇人头颅被斩下，而后穿到那根柱子上。</p>
兀烈指着柱子道：“今天人多，需让我们穿满这个柱子，大吉大利！”</p>
韩颖抚掌一笑：“这些人都是要死的，十根有何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