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杂胡部队和大国杂兵，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p>
可想而知，肉食出现在叛军伙食中，是何等奢侈。</p>
因军中无油水，所以出征情况下，军士月耗粮两石余……还是饿的慌！</p>
有肉那就大不同了，人能精神饱满，力气充沛。</p>
“都别抢，我来分！”</p>
每十人一锅，什长吞了吞口水，拿着勺子去里面舀肉饭。</p>
——呜！</p>
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爆发一阵声响。</p>
接着，一个漆黑之物落下。</p>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名叛军什长身上。</p>
砰！</p>
他的上半身直接被抹掉，化作一滩碎肉，泼进了那盆饭里。</p>
巨石未曾停下，继续向前，在密集的人群中撞出一片血色，而后轰进了一座营房。</p>
叛军们一愣，继而纷纷大骂：“敌军又起砲了！”</p>
为何是骂而不是怕呢？</p>
因为这玩意杀人全靠运气。</p>
找地方藏好，等砲打完再出来就行了。</p>
对于叛军而言，对此物的厌烦超过恐惧。</p>
紧接着，又是数个砲石飞来。</p>
这几个砲石都没能打中人，倒是将一座营房砸坏。</p>
“别坐在空旷处，端着锅走！”</p>
“去遮砲墙后面！”</p>
遮砲墙，有的是垒起的厚土墙，有的则是天然的土石凸起。</p>
躲在此处，可规避砲石落地后的弹跳延续伤害。</p>
被砲石落地那一下击中，是运气逆天的天骄欧皇才有的待遇。</p>
习惯了砲打的叛军稳如老狗，逃跑同时还不忘了去端锅走。</p>
“阿哥，这就是你说的六皇子发怒？”赤延菹嗤笑：“他也是没法了，只能丢几个石头出气……”</p>
——呼呼呼！</p>
忽然，赤延陀不太听得清族弟说什么了。</p>
因为入耳全是砲石破空之声！</p>
上千颗砲石，如天星坠落，砸向叛军的防御工事和大营！</p>
轰轰轰！</p>
等到砲石落地，山上一片震声，成片的营盘被轰翻，搭设的鹿角被碾碎。</p>
稍薄一些的遮砲土墙，被接连重击震碎，后面躲藏的叛军被砸成碎肉一般。</p>
人干瘪在地，骨头渣子、内脏、皮肉搅的稀烂，和端着饭拌在了一块。</p>
一轮打完，叛军营地一片死寂。</p>
而后——</p>
“啊！啊！！！”</p>
“敌军疯了！”</p>
有人崩溃了，吓得呜哇大叫，直接往后方蹿去。</p>
“啊呸！呸！”</p>
赤延菹吐出满口泥，骂道：“哪来这么多砲石？”</p>
“马上还有！”赤延陀道：“你带着人往后撤，我带人盯在这。”</p>
人不能全撤，否则周彻必然趁势停砲攻山。</p>
主将依旧留在这，更能稳定军心，防止夜里军队突然溃散。</p>
赤延陀命人多竖军旗，并在周围立起火来。</p>
同时，他要向各部公开自己的作战计……呼呼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