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p>
“看他们人多还是我们箭多！”</p>
王大郎点头。</p>
“汉军甲厚，需得靠近射才行。”靺鞨国主道。</p>
“让我们的人上吧！”室韦王有些无奈。</p>
叛军中能上台面的弓手太少了。</p>
反倒是他们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异族，自小便是弓马随身，是天生的弓手，能开硬弓。</p>
趁着汉军还有距离，城楼上也在迅速调度：</p>
将所有异族弓手摆到了一线；</p>
汉人叛军负责抛石、搬箭、拒梯。</p>
——咚！</p>
城楼下，第一声鼓响。</p>
哗！</p>
然而，汉军向前时，外围涌来了大批人。</p>
“是援军来了！？”</p>
韩颖等人大喜。</p>
“不对！”</p>
等那些人走近，靺鞨国主摇头：“来人阵型散乱，乱糟糟的，怎会是西原大军？”</p>
再近一些……</p>
“似有哭声！？”侧耳听得铁弗王子，在混乱中捕捉到不对的声音。</p>
汉军军阵忽然散开，让出一条道来，任由那些人走出。</p>
“有老弱……”</p>
兀烈身旁，他的妻子失态尖叫：“是我们的人！”</p>
没错，城楼之下，如驱赶羊群一般，大批的异族平民被赶了过来。</p>
阵型散乱，脚步蹒跚，带着哭声。</p>
而‘牧羊人’，正是贾道！</p>
他用少数骑兵左右穿插，或以骑枪马刀威慑、或以弓弩不时点名——熟练的汉骑就像是牧羊灵犬，数骑便能驱赶大批异民。</p>
将异民成功赶到了城墙底下！</p>
许破奴守在周彻身前，面罩下传出满足的狞笑声：“贾老棺材真是有手段啊！这才多少时间，就把人给赶了过来。”</p>
盖越蹙着眉头：“这些人一路赶来，似乎没多少体力了。”</p>
“要什么体力，能送死就行了。”许破奴嘿嘿冷笑。</p>
贾道身边有带甲骑兵簇拥着，在他身后还有老长的队伍。</p>
异民分散的到处都是，他将靠的最近的先送来了，其余的还在后面排队。</p>
人如长龙，源源不断。</p>
啪！</p>
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真就如赶羊一般，往那一甩，喝道：“上城！”</p>
云梯，已经交到了这帮人手里。</p>
人群哭声更响，呜哇哇的说着什么。</p>
汉军听不清，也不想听。</p>
在他们犹豫后，无论是不是贾道的人——靠在前面的汉军兵士熟练的拔出刀来往前！</p>
噗噗噗！</p>
后方一排人被斩倒。</p>
砍倒一排后，他们也不多言，继续往前砍去。</p>
人和人之间，才用言语沟通。</p>
人和牲口，只需用暴力使其屈服。</p>
这些异民终于动了，架着梯子往城墙下冲去。</p>
城楼上的异族部队，都看呆了。</p>
“他不能这样……他不能这样……”鬼方女主喃喃说着，而后摇头尖叫：“他怎么能这样！”</p>
大夏，可是天下礼法之宗啊！</p>
“放箭！还愣着干嘛？快放箭啊！”韩颖尖声催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