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当时就看出了黄飞羽对自己有着好感，但考虑到仅仅只是这个程度，因此也不好说破。</p>
可没想到，就在他一心修炼、闭关，已经极少和黄飞羽单独接触的情况下，这份好感却依然在不断放大。</p>
到如今，闭关一年没有见到自己，再加上酒劲下，黄飞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p>
“好了，飞羽，你说不出口，就让我来说。”</p>
转过身，申凯看着满脸委屈的黄飞羽，轻轻开口。</p>
“你，喜欢我，对吧？”</p>
简单一句话，黄飞羽的心脏激烈跳动起来，不过似乎也彻底打开了气氛，她用力的点了点头。</p>
看着对方的样子，申凯知道，已经到了必须要斩断这根情丝之时，否则真正情根深种下，他只会平白耽误了对方。</p>
无论是出于双方的关系，又或者其他，都只能由他来做这个恶人了。</p>
“抱歉...我恐怕要辜负你的情意。”</p>
简单一句话，对面的黄飞羽眼中闪过了然和失落，她似乎意料之中的惨笑着点头。</p>
“你拒绝我，是因为天依吗？”</p>
申凯看向竹林外，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又摇头。</p>
“就算没有她，我此刻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感情。”</p>
有些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黄飞羽眼中似乎有些不甘，喃喃自语说到。</p>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p>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她好看？”</p>
看着此刻已经没有了一点武道天才的样子，只像个寻常女孩子的黄飞羽，申凯轻叹一声。</p>
“我就是那么重视皮相的人吗？”</p>
“况且...在和你初遇之前，我就早早和她相识了，虽然过程不算很愉快。”</p>
听完这些后，黄飞羽的神情更加恍惚。</p>
原本就自认容貌不及对方，此刻就连和申凯的初遇，居然也在姜天依之后。</p>
或许，一切都只是错误的开始。</p>
但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甘，让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情绪激动的看着申凯说。</p>
“那是因为我天资修为不如她，你觉得我配不上你？”</p>
“但我可以从今往后用十倍、百倍的心力去修行，争取能跟上你们这些天骄的步伐！”</p>
“就不能...给我一点希望吗......”</p>
看着面前容颜算不上绝色，但却也清丽大气的黄飞羽，申凯有些惋惜。</p>
抛开眼下的感情纠葛不说，对方和自己来自同一颗星辰，更是多次并肩作战，是他为数不多的同学兼好友。</p>
他从未希望对方变成眼前的样子，那个虽然算不上天骄，却有着自己的骄傲，努力前行的武道天才才是对方该有的光辉。</p>
“对不起，飞羽。”</p>
“正因为我太清楚自己，也相当了解你...所以我不会昧着良心，给你什么虚无缥缈的希望。”</p>
“看似香甜的果实，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才是最大的绝望。”</p>
“我们是修士，我们的未来必然是长生...短生种区区数十年，通过种种执着堆积出来的感动...靠这样得到的感情，至少在我这里不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