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恒都遥远的外太空上，两名四阶修士正在观测着屏幕，上面有着许多身影。</p>
“老师，您快来看看这个！”</p>
听到两名学生的叫唤，一名中年五阶修士缓缓走了过来，有些不满的说。</p>
“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身为理道修士，理性第一。”</p>
“凡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都四阶了还不懂吗？”</p>
一边训斥，中年修士一边看向学生所指的屏幕一角，眼睛微微眯起。</p>
上面显示的，正是上班族和他后辈之间对话。</p>
“把他们之前的对话调出来，快。”</p>
听到老师的命令，两名四阶修士连忙操作起来，将整个观测台的符文运作下，很快无数画面飞逝。</p>
随后，上班族和后辈之间，一整天的所有经历，以百倍加速的形式，在三人面前放映一遍。</p>
无论他们去了哪里，或者在室内室外，甚至就连心理活动数据，都有一一显示。</p>
“很有意思的数据。”</p>
“搜索数据库，将这两个自出生到如今的所有阙值报告，调出来给我看。”</p>
很快，两者数十年的大小资料，巨细无遗的摆在中年修士面前。</p>
神识扫过后，仅仅一刹那时间内，中年修士就已经将两者一生回溯完成。</p>
此刻，哪怕两者的父母亲朋，甚至他们自己，都没有这名中年修士知道的多。</p>
“这个没有任何特殊，在我们的数据下按部就班的蚁民罢了。”</p>
手指着画面中的上班族，中年修士神色不变，过去千年他已经看过无数个这样的存在，毫无价值。</p>
跟着他又看向那名后辈，露出感兴趣的样子。</p>
“至于这个，呵呵。”</p>
“根据他体内的芯片传来数据，他的预设观念正在发生动摇。”</p>
“虽然仅仅只是怀疑的程度，但对于这些出生开始，一切都按照既定轨迹做事的人造人而言，相当难得。”</p>
“要知道，好奇和怀疑自身所处的世界，就是开始探知真理的第一步。”</p>
说到这里，中年修士有些感慨，同时带着教导的样子看向自己的学生。</p>
别说对方只是人造人，哪怕是放在外界，这种心理也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p>
很简单，你从小接触的教育、周围的环境、遇到的人，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三观养成。</p>
除了中二少年或者神经质的疯子外，有几个正常人会突然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制度是否正确？</p>
正常人会察觉到法律的后天漏洞，却很难认为难看的才是美好、丑恶才是善良、杀死同类应该喜悦等等，诸如此类先天层面上的扭曲。</p>
当周围的人都是如此度过一生时，又有几个人有勇气站出来质疑？</p>
大多数都会在趋同性的作用下，成为当中的组成部分。</p>
然而这，却不是中年修士等人真正想看到的。</p>
“不容易啊！”</p>
“距离上一个类似现象的人造人，已经隔了整整一百三十余年。”</p>
“咱们人间观察实证部，原本就油水不多，有他这个自我质疑的存在出现，又可以申请一部分经费和资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