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针对你，或者旧时代的众生。”</p>
“而是属于我们，属于人道的新时代，不可能允许两套截然不同的系统规则。”</p>
“一旦你试图做出，复活旧时代众生的举动。”</p>
“那么首先要达成的，就是颠覆新时代的‘人道’，重新让原本的‘天道’存在出现......”</p>
毕竟，有旧天道，才有旧时代的众生。</p>
“这一次的成功，已经是无数的牺牲和侥幸下，我等众圣的冒险了。”</p>
“因此，就算我和逆帝同情你，其他圣贤也绝不会愿意。”</p>
看着紧紧拽住拳头，不发一语的申凯，玄清道祖无奈的摇头。</p>
平心而论，祂、逆帝，乃至大部分圣贤，都完全能够理解，申凯此刻的心情。</p>
但有些事，为了大局，必须要有人受委屈。</p>
申凯失去了爱人和朋友，以及信任他的众生。</p>
但这些圣贤与永恒，祂们同样在旧时代，有着许多后人子孙和回忆。</p>
只能说为了阻止，最可怕的那种情况下，所有众生都必须成为附属的牺牲品......</p>
而付出了这么多之后，众圣都不会再希望，那个无法理解和交流的世界意识，再度出现。</p>
因此，早在事前，玄清等人就做好了准备。</p>
在属于人道的时代，申凯可以仇恨祂们，给众圣添堵、动手，这些都可以容忍。</p>
但唯独绝对不能够允许，其重新撬动世界根基，摧毁好不容易建设的人道永昌！</p>
这也是圣贤集团，唯一且最后的底线。</p>
会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祂们看出了申凯的潜质和性格。</p>
这是一个某种程度上，快意恩仇、不受拘束的存在，很难不让他尝试复活昔日旧人。</p>
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还无所谓。</p>
毕竟无数世界中，重情重义的人多如恒河沙数，但有能力影响大局的剩下几个？</p>
偏偏在众圣心中，申凯就是。</p>
眼下不过半步永恒，但其成长速度，或许真的某一天能证道圣贤，与祂们平起平坐。</p>
到那个时候，一尊强势圣贤妄图颠覆新时代的人道，就完全不是不可能了！</p>
总算眼下一切顺利，因此玄清也主动提出来，和申凯交涉。</p>
“人族、人理、人道，这三者是逐层递进的关系。”</p>
“人皇，你还是年轻了些...等熬过这一段最难受的岁月，就会真正理解我们。”</p>
“一个时代的人族、人理灭亡，换来永恒的人道昌盛，是绝对值得！”</p>
玄清隐含的告诫，似乎并没有打动申凯。</p>
他神情有些恍惚下，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胸膛。</p>
刻画着姜天依名字的心脏，正在缓缓跳动。</p>
许久后，似乎终于想通的申凯抬起头，带着一丝嘲弄和释然的笑容。</p>
“唯愿，人道永昌......”</p>
“呵，并非仅仅开万世太平，而是立永世人道。”</p>
“申凯佩服圣人的宏愿，所以，也请圣人理解我的自私。”</p>
缓缓闭上眼睛，申凯仿佛在极力回想着什么。</p>
“已经拯救过一次众生，我不欠此世的人族什么了。”</p>
“但...有这么一群人，虽然仅仅知道名字，连音容样貌和过往经历都不记得......”</p>
“可至少，我知道自己欠了他们一些，不，欠了很多东西！”</p>
“既然欠了，自然是要还的......”</p>
申凯的话，让逆帝似乎欣慰，又带着无奈和解脱摇头。</p>
而反观玄清道祖，则收起了脸色的笑容，遗憾的打量对方。</p>
“可以。”</p>
“那么请告诉我，你最后的答案吧，人皇。”</p>
嘴角仿佛不受控制的上扬，申凯露出狰狞的笑容，低声嘶吼道。</p>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过去’，将他们从存在的深渊里抓回来......”</p>
“新时代的人是人，旧时代的人就不算人了？”</p>
“所以，让你们的伟大时代、永恒‘人道’，见鬼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