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沉默的注视下，申凯看着对方的眼睛。</p>
他没有回答什么值不值得，也没有说出什么豪气干云的霸道话语。</p>
然而，嘴角的那一缕浅笑，却仿佛包含了万千情绪，真正让青年愣住了。</p>
“你......”</p>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青年看到这样的申凯，仿佛明悟到了什么，同样轻笑起来。</p>
与此同时，四个飘渺高远，仿佛万全万有、诠释一切的意志，在他心中升起。</p>
“原来如此...三相图成就了如今的你...但又何尝不是你，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光辉。”</p>
“你比当年的我们，比七杀，都更狠更绝，也更有资格，去见证那更高的风景。”</p>
青年开口下，仿佛有着四个分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发出。</p>
敌对、释然、认可、忌惮...无数情绪汇聚在他眼中。</p>
“无论那一步，你能否踏过。”</p>
“我四人也承认，你不再是实验室中，那些任人调试的微基、粒子了。”</p>
“这一次，换我等向你宣战。”</p>
“当你已临绝顶，重回人道时...二十六圣，将成为你的阻道者。”</p>
已经看出了这四个意志的本身，申凯缓缓点了点头。</p>
或许直到此刻，四理乃至其余众圣，才真正认可了申凯这一存在。</p>
不是那种纯粹依靠金手指，嬉笑怒骂的混混暴发户。</p>
而是足以有资格站在大千混沌顶点，与祂们对等的存在！</p>
这一点，哪怕当初得到世界的传承，哪怕知道对方有着三相图，四理都没有认可过。</p>
恒古的过去，祂们见证过太多这种短暂称雄一时的存在，其发亦速、然退亦速。</p>
祂们本身就创造过无数的金手指，偶然从实验室流露出去部分，就可以造就一段主角佳话。</p>
然而，那终究只是照耀一个时代的片段。</p>
此刻的申凯，却拥有了真正和祂们平等的视角。</p>
倘若证道成功，便是拥有了威胁到祂们的能力。</p>
如此，四理又或者众圣的宣战......</p>
也既代表着，祂们承认了对方，会以曾经对待‘世界’的待遇，同样对待如今的申凯！</p>
“原本还想着，被封禁的这段日子，就当做难得的度假。”</p>
“等你证道回来后，我等守株待兔便是......”</p>
“如今看来，你或许是比‘世界’更加棘手的存在...这段时间差，不得不让我等忙碌起来了。”</p>
看起隐含的威胁，却又带着对等的坦然。</p>
听到青年散发的四个意志所说后，申凯轻叹一声。</p>
“嗯。”</p>
“届时，大家各凭本事，证个高下吧。”</p>
深深看了眼前两鬓斑白的男子一眼，仿佛要将对方的形象印在脑海中。</p>
最后，青年闭上眼睛，不用申凯动手，自己逐渐解体下，化为无形。</p>
这一次，对方真正陨落，其存在彻底消失于三相图。</p>
申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本事，将当中的信息传递出去。</p>
对于四理而言，或许有，或许没有。</p>
无论如何，这也是双方头一次平等的意志，谁都不想输，谁都输不起。</p>
回过神，申凯看向已经将信息接收完毕，正在静静等待自己的恒世。</p>
空旷的三相图中，只剩下他们两者，一如当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