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恒世却发现，这些恒星生命，乃至组成了一切的微基粒子。</p>
其乍看万千的意志下，伴随着量子涨落下，却依旧属于同一个存在。</p>
谁都可以是祂，祂也可以是任何谁。</p>
“这是...大千世界的泛意识化......”</p>
目睹世界当中无数兴起又衰落的量子涨落意志，恒世默默低语。</p>
紧接着，它感受到一股看似不存在，却又似乎无所不知的意志在感触着眼前的世界。</p>
仅仅一瞬间的接触后，新兴的大千世界在混沌海中，绽放出只属于自己的光辉。</p>
这个荡漾着白金色气息的辉煌世界，真正连同有无，获得了混沌海的认可！</p>
而就在完成了这一切后，整个大千世界突然前所未有的塌缩起来。</p>
无数最古星辰的毁灭下，带来了宇宙终末的最后乐土。</p>
最终，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形象，重新出现在混沌中。</p>
“这，就算是走完第四步了。”</p>
仿佛在触摸实体一般，申凯指尖轻轻滑过一缕缕混沌，似乎对立，又仿佛一体。</p>
证道唯我造大千，混沌无有这般人。</p>
“圣贤足以开辟大千，但却终究是个体，而非真正的世界。”</p>
“个体生命的超脱对立，与大千世界的包容并举，两者皆成。”</p>
“诸我唯我后...我是申凯，是人，也是天。”</p>
不再和当初一样，执着于天和人的对立身份。</p>
此刻的申凯，带着谁也无法理解的目光看向混沌远方。</p>
曾经的半天道化，在如今已经彻底不见。</p>
祂可以是一切，也同样只代表了自己。</p>
而亲眼见证了所有的恒世，看着重新回到三相图中的申凯，语气复杂的问道。</p>
“阁下，‘天’与‘人’的对立界限，已经真正被你打破。”</p>
“绝对自我的人格化，与包容一切的泛意识化......”</p>
“两者归于一身后...如今的你，究竟是大罗......”</p>
“还是已然圣贤？”</p>
没有急于回答对方的问题。</p>
回到三相图空间后的申凯，平静走到三相图本体前，摸着下巴仔细看着散发出微光的图卷。</p>
许久后，一丝饶有深意的笑容浮现在上扬的嘴角边。</p>
“谁知道呢？”</p>
收回了包含深意的目光，申凯转过头看向恒世。</p>
“如果仅仅只是以最简单的战力来划分。”</p>
“你可以将如今的我，看成无量混沌中最强的大罗。”</p>
“当然，以最弱的圣贤来划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p>
得到这个回答的恒世，深深的长叹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p>
虽然同为永恒阶级，但恒产者与终产者之间，终究有着区别。</p>
这绝非低阶时，一些天才依靠天赋和功法，可以跨越两三个等级打败前辈那么简单。</p>
仅以战力而论，任何世界观下，越到后期终点的阶位，就越是不可能跨越逆战。</p>
然而，按照此刻申凯的话。</p>
祂已经真正打破了无量混沌中，恒古以来大罗与圣人之间，那不可跨越的阶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