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雨闻言有点生气。</p>
习惯了？这就是想要在她面前一直戴着了？</p>
“萧楚墨你觉不觉得可笑？我是你的大夫呢，我又没是没有看过你的脸，我还给你去过脸上的腐肉看过你那个毒疤，你在我面前遮挡有什么意义？”</p>
萧楚墨沉默着。</p>
“行吧，你要戴就戴。”傅清雨不想理会他，坐到铜镜前面开始擦着头发。</p>
萧楚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她擦头发，傅清雨擦了一会懒了，起身去了内室换衣裳。</p>
听着里面布料摩擦的声音，萧楚墨心尖似是被羽毛轻挠着。</p>
她好像并没有避着他，他在屋里，她还进去更衣——</p>
“你把头发擦干，不然等一下夜风一吹很容易着凉。”他对着里面说。</p>
傅清雨没回答他。</p>
才懒得说呢。</p>
傅清雨很快换了衣裳出来，萧楚墨一看，她竟然是穿了一套男装。</p>
“你这是？”</p>
“你把我舅舅的话都忘了吧？不是说了要易容一下吗？我现在就要女扮男装你看不出来？”</p>
傅清雨突然有点后悔，应该等士兵来搜查过后再沐浴的，但是她刚才一身脏又忍不住。</p>
萧楚墨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一眼扫了过去，耳朵有点发烫。</p>
她明明是很有些规模的，现在怎么平了这么多？想来是勒得很紧，那样能透得过气来吗？</p>
“你穿这一身衣裳，加上这个面具，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不过你的脸有疤，不好上颜料易容——”</p>
傅清雨看了看他，有点儿发愁了。</p>
他的毒疤本来就没好，是不能往上面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会很容易感染。</p>
其实要是他不介意，只要换身衣裳，把面具一取，把另一边脸贴点东西化一下就行。</p>
“我不用易容，他们过来了我会避开的。”萧楚墨说。</p>
他还没有准备好在她的面前把面具取下来，更不可能让她那么近距离地在他的脸上描画了。</p>
傅清雨愣了一下。</p>
“你能避开？”</p>
“可以。”</p>
“那行吧，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你的。”</p>
她自己拿了一盒化妆的东西来，开始在脸上描描画画的，有时候还往上面粘贴一点东西，比如把鼻子垫高一点，把下巴也给加长一点。</p>
过了一会儿，她就完全变了个样子，成了一个皮肤有点黑的青年。</p>
等到她站起来，转过身来，萧楚墨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了。</p>
他怔住。</p>
傅清雨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p>
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傅清雨冲他挑了挑眉，把声线压低，变成了一把有点儿雌雄莫辨的声音。</p>
“认不出来吧？现在是准备不充分，要是准备充分，我能完全变成一个样子。”</p>
所以，以后她要是逃命，别人可能抓不住她。</p>
只不过这些颜料这些东西毕竟不好长久粘在脸上，所以不可能长期易容。</p>
她还是很爱惜皮肤的。</p>
“这又是谁教你的？”萧楚墨问。</p>
“师父啊，我说的是，以前的那位师父。”</p>
反正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求证。</p>
季老做了那些准备之后，现在谁都知道她师父已经去世了。</p>
“咣当！”</p>
小沁进来，看到了她，下得手里的东西都掉到地上了。“你，你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