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一眼就认出这人便是晴光。
如此奇特的装扮，怕是没有第二个人。
既然如此，商言肯定就是那个黑袍人了。
苏凡快步走到石桌旁边，打趣道。
“商言大人，怎么有空亲自来我们昊天宗啊？真是让我这小院蓬荜生辉啊。”
“油腔滑调。”
晴光看了一眼苏凡，不动声色的低声说了一句。
苏凡也装作没听见，坐下身子，看着商言长长的兜帽，反问道。
“山主大人，你就打算这样跟我说话吗？不难受啊。”
一阵轻笑声传来，正是商言的声音，他轻轻摘下帽子，露出了脸颊。
“是有些难受，不过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
苏凡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因为眼前的商言跟之前相比，变化实在有些大。
当时从晓溪山离开的时候，苏凡虽然也发现了商言的变化，但也只不过看上去老了几岁，头发白了几根。
可是现在，商言的头发隐隐之中，竟然有花白之色。
脸上的肌肤也不再有之前的光泽，从原本的白皙变成现在的暗黄。
眼角甚至多了几道皱纹。
要知道商言的容貌丝毫不输苏凡。
可是现在，隐隐之中，给人一种人到中年的感觉。
“商言，你干嘛了？”
苏凡眉头紧锁，接着说道。
“你怎么一副肾虚的样子？”
“什么肾虚，一边去。”
商言瞪了苏凡一眼，语气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段时间没睡好罢了，小问题。”
“小问题？”
苏凡死死地盯着商言，继续问道。
“你确定是小问题？”
“我当然确定了。”
商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做了一个强壮的手势。
“你想试试吗？今晚我可以不走的。”
“……”
苏凡有些疑惑地看着商言，又看了看晴光。
“你徒弟可在这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重要了。”
商言突然说了一句有些怪的话。
“反正没有外人，活的那么累干嘛？带着面具生活，一点都不快乐。”
苏凡总感觉今天的商言很怪，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算了算了，你这么大的人了，我也懒得管你了，说，这次来昊天宗，有什么事？”
“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苏凡。”
商言笑了笑，悄咪咪地伸出手，想去抓苏凡的手，但很快就被他发现。
苏凡今天心情还不错，当着晴光的面，也不想让商言下不来台。
“有话直说，不要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