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他们了，又不是很重要的人。”沈嘉柔摆摆手，“我们不如商量一下今天吃点什么？”</p>
霍行舟问：“庆祝我们白捡的大获全胜？”</p>
沈嘉柔歪歪头：“庆祝我们幸福的每一天，怎么样？”</p>
阳光穿梭过建筑物，洒在她身上，让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流淌着能驱散一切阴霾的生命力。</p>
霍行舟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庆祝上苍让你来到我身边——不，应该说，庆祝上苍给我一个重新遇到你的机会。”</p>
“什么‘重新’？”沈嘉柔眨眨眼。</p>
霍行舟微微一笑：“或许很多年前，我就在某个角落里悄悄爱着你呢？”</p>
沈嘉柔吐吐舌头：“那你早恋。”</p>
霍行舟在心中想：我只是在上一世就爱着你，至死不渝。</p>
……</p>
他们没有留意到，这段长情的告白另有观众。</p>
始终躲在阴影里的偷听者也没有发现有人“黄雀在后”。直到恋人走远了，轮椅在水泥地上故意压中了几枚石子、发出了一点声音。</p>
“你——！”秦夫人震惊地回身，“你一直在那里？”</p>
秦霁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本来想看看您来这里是想找秦栀，还是继续跟踪我，找到大哥聊聊。万万没想到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呢？”</p>
他笑得有些诡异：“您跟那位沈小姐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您单纯喜欢窥听别人的隐私？”</p>
“我只是想搞清楚她跟你妹妹之间有什么恩怨。”秦夫人镇定地找了一个理由。</p>
秦霁：“哦？”</p>
他苍白的脸上多出了几分嘲讽：“那你怎么不进去亲自问问秦栀？是因为怕她杀了你吗？”</p>
“不……”秦夫人下意识想要否定。</p>
秦霁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不担心沈小姐命丧她手吗？是因为觉得有我这个挡箭牌，她很安全吗？”</p>
秦夫人被他问得无言以对。</p>
秦霁穷追不舍：“那你担不担心我被她弄死呢？不在乎，对不对？”</p>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秦夫人的眼神很痛苦，“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选？”</p>
秦霁冷哼：“不要把拉偏架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的左右为难不过是单方面的袒护、单方面的道德绑架罢了。”</p>
秦夫人用很悲伤也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我现在就去见秦栀，给你讨个公道。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出来，你再带我去见秦雩。这样你不再有什么挑剔了吧？”</p>
秦霁沉默了一会儿，点下头。</p>
他本来想多说两句，例如“大哥根本不想见你”。但看着母亲的眼神他终究是有几分愧疚和心软。</p>
扪心自问，他最恨的人也不该是母亲。她总归是爱自己孩子的，他们总归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p>
他恨也只会恨他那个废物的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