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等我。”秦夫人再度向他强调。</p>
秦霁：“您自己注意安全。”</p>
……</p>
与此同时，以脾气好著称的秦雩正在大发雷霆。</p>
秦霏一度以为自己要挨打。只是那巴掌最终没落到他脸上，只是狠狠拍在了桌子上。</p>
在体罚式教育中长大的人，从来都舍不得把暴力用在自己的弟弟妹妹身上。</p>
用秦霁的评价是“伪善”。但他只要装得了一辈子，秦霏他们四个谁也不能否认自己是受益者，不能否认他们的任性妄为都是大哥宠出来的结果。</p>
“你太让我失望了。”</p>
秦雩是没有打他，但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p>
秦霏一愣，连忙追上去，又被他狠狠甩开、关在门外，一个道歉的机会也不留给他。</p>
“哥！哥！”</p>
秦霏不断敲着门，敲了很久，才意识到哥的房间里有另一道门，他大概已经离开了这里。</p>
对秦夫人而言是一个家好端端的散了，对秦雩来讲又何尝不是他一个没看住，每个人都脱出掌控了？</p>
区别不过在于秦夫人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而秦雩能去找罪魁祸首——他的二叔出出这口恶气，顺便给他自己一点冷静的时间。</p>
秦雩很懂怎么用冷暴力支配秦霏。</p>
他想，等到他晚上回到别墅里来，他那两个好弟弟应该已经想好怎么对他做交代了。</p>
……</p>
所以秦夫人最终还是没有见到秦雩。</p>
她说不清她对秦栀怀着什么样的情感，二十年的宠爱已经变成了惯性，但又因为秦栀对自己亲生女儿的加害不能原谅。</p>
前不久的那个雨夜里，秦雩只问了她一句话：“如果沈嘉柔不是你亲生的女儿，你会如此在意秦栀杀人吗？”</p>
秦夫人真的被问住了。</p>
她和她的丈夫都不是道德感极高的人。在对孩子们的教育中，他们一向很放任。反而是秦雩对弟弟妹妹约束得多一些。秦雩允许的范围内，就是他们道德的最低点。</p>
秦夫人甚至能感觉到这几个孩子都完美地遗传到了他们夫妇的劣根，秦栀也在这种家庭教育下近墨者黑。</p>
秦雩压抑本性、给自己设置了很多道德上的条条框框，是他不想再见到兄弟阋墙、血雨腥风。</p>
“不公正的偏爱、不由分说的抛弃。”秦雩叹气，“我没办法跟阿栀解释，那么爱她的妈妈怎么忽然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我也只能说我无能为力。”</p>
他始终没有控诉父母对他的伤害。</p>
他只是用很平静的态度，建议她去维护、修补其他人的情感。</p>
“无论哪一个女儿，如果你爱她，就尽早给她一个解释。”</p>
“今日的事情很明显只是一个开始。任由她们之间的仇恨发酵到不可收拾，你能见到的只会是尸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