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竟然是她作的,不少人都愣了一下,对政治不敏感的,甚至以为太后说不得是为了让她出风头,提前让她准备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作的又快又好?
对上少女清亮的眼眸时,太后脸色微微冷了一瞬,下一刻才扯出个笑,“哀家说了会重重有赏,又岂会食言?”
她说着便让宫女将她提前备好的奖励拿了出来,本以为可以趁机羞辱梁依童一番,谁料竟让她出了风头,她不仅没能看好戏,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太后心中憋屈极了。
谭月影也没料到梁依童作诗竟比她还要好,一个小小丫鬟,她哪里来的这般文采?想到太后刚刚对她的嘲讽,她只觉得太后是跟梁依童联手了,今日之举,说不得就是为了侮辱她。
谭月影心中再恼也只能忍着,毕竟这二人身份都比她高。
众人散去后,太后还靠在榻上生闷气,杯子都砸了一下,对赵嬷嬷也没什么好脸色,“出主意前,也不打听一下她文采如何,竟让她得了第一,自己滚去领罚!”
赵嬷嬷哪里知道,梁依童一介丫鬟哪里来的才学?她这身老骨头真领了罚,只怕接下来几日都要卧床不起了,她跪下恳求道:“求太后饶奴婢这一次,都怪奴婢没提前打听清楚,是奴婢自以为是了,才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求太后给奴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奴婢还有一招,这次,保管让您出气!”
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太后拧了拧眉,“什么招?还不快说!”
赵嬷嬷正想说时,却突然见一个宫女赶了过来,匆匆道:“太后娘娘,有侍卫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说是有急事求见您。”
见是侍卫赶了过来,怕是京城出了事,太后也顾不得梁依童了,连忙道:“快宣。”
侍卫来了后,太后才得知竟是豫王遇到了刺客。
她微微愣了愣,侍卫已经跪了下来,道:“属下是奉长兴侯府老太太之命,来接豫王妃回府,求太后娘娘准许。”
太后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一时有些摸不清豫王是真遇到了刺客,还是假的,若是真的,她若扣着豫王妃不放,皇上肯定会心生不满,让她放人,她又着实不甘,毕竟还不曾出气。
太后道:“豫王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侍卫道:“回太后娘娘,豫王伤在腿上,如今有些行动不便,早上皇上连他的早朝都免了,他如今虽无性命之忧,府里却需要豫王妃坐镇,望太后娘娘允许豫王妃提前离开。”
见皇上连他的早朝都免了,太后哪里还能扣着人不放?
梁依童得知此事时,眼睛都黑了一下,懵了一刻,才堪堪站稳,她连忙让绿秀和萧玲收拾了行礼,又过去给太后说了一声。
太后气得连见她都不想见,挥挥手,就将人赶走了,“豫王伤势重要,豫王妃还是尽快回去。”
梁依童谢了恩,便上了马车,一路上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唯恐王爷出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太难了,我尽量粗长,明晚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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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后已经吃完了午膳,她正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自打当了太后,她几乎每年都来行宫一次,对行宫的风景倒也没什么可惦记的,她此刻正在思考怎么不动声色磋磨梁依童,又不会惹人诟病,谁料,空气中竟又飘来了药味。
这味道又浓又呛鼻,味道着实难闻,见她神色不快,嬷嬷已经将门轻轻掩住了,然而药味还是飘了过来,
偏偏太后又一锤定音,她们心中叫苦不迭。想到梁依童被武兴侯府认亲前,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应该没什么本领,几位夫人才松口气,只要垫底的不是自个,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她们哪里知晓,梁依童实际上是武安侯府的嫡庶女,宋氏虽瞧她不顺眼,却也不可能不让她跟着夫子学习,为了让梁依茜长进点,宋氏请的同样是名师。
小时候为了讨好父亲,梁依童再努力不过,她的诗词绝对比大多人都要强。
赵嬷嬷见她拧着眉,心情有些不大好,便道:“不然奴婢往豫王妃那儿走一趟,就说您闻不得这个药味,让她的丫鬟在旁处将药煎好再端过来,这样味道肯定能淡点。”
绿秀弯了弯唇,总觉得自家王妃肯定是思念王爷了,她劝道:“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王妃还是先用午膳,雪梅已经在煎药了,您用完午膳,就可以喝了。”
梁依童颔首,命丫鬟摆了午膳。
华夫人自是应了下来。
大家只当太后是来了兴致,又哪里敢多言?其实这些夫人,都三四十岁了,有好几位儿子都及冠了,她们这些年多忙于后宅之事,就算年轻时,才学不错,也早忘得差不多了,只觉得太后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若是名次特别靠后,又被年轻小姑娘压了去,岂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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