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童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爽快地应了下来,“好呀,以后每年都带你出来玩。”
闻言,宝宝不由欢呼了一下。
今天一天,他脸上始终挂着笑,见他这么开心,梁依童也有种满足感,甚至有些自责,觉得平日对宝宝的陪伴太少了。
晚上,宝宝住在他们隔壁,梁依童洗漱完毕,就上了床,刚刚走了不少路,本以为豫王会消停一下,谁料他竟再次倾身覆了上来,梁依童忍不住推了推他,他却压低声音道:“不是想添个小宝宝?不努力点怎么添?”
长夜漫漫,梁依童终究是没能拒绝了他,好在她身体好了不少,就算陪他荒唐半宿,也不至于第二天爬不起来。
他们一连赶了十天的路,才来到岱岳山脚下,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但凡到了风景好看的地方,都会欣赏一番,赶上庙会时,还看了各种杂耍。
不仅宝宝很高兴,梁依童也很欢喜,她同样是头一次出来玩,哪怕瞧着比宝宝稳重些,眉宇间的神采飞扬却彰显着她的雀跃。
岱岳的风景果然天下仅有,说是人间仙境都不为过,连绵起伏的高山挺拔陡峭,峰尖在缥缈的云海下若隐若现,到处都充满了勃勃生机,美得几乎能令人忘记呼吸。
他们一行人都被这壮丽的山景所震撼到了,不由放轻了呼吸,眼中也满是惊叹,一个个心胸都开阔不少,皆陶醉在大自然所馈赠的美丽中。
然而爬山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们走走停停,爬到半山腰时,梁依童依然有些累了,因运动的缘故,她脸颊都透着一丝薄红,莫名有些诱人,她专注于脚下的路,根本不知道,豫王望着她的目光都幽深了些。
见宝宝尚且还有力气往上爬,她才没好意思示弱,只是擦了擦额前的汗,继续跟了上去,见她累了,豫王喊了暂停,说休息一下。宝宝其实也有些累了,父王一说休息会儿,小家伙就赖到了豫王怀里,其实他更想让母妃抱抱自己,因为清楚一赖到母妃怀里,父王就会将他拎走,他才自觉赖到了爹爹怀里。
“累了?”豫王扫了小家伙一眼,将他抱到了腿上。
宝宝靠在他身上,乖乖点了点头,梁依童接住丫鬟递来的水囊,喂小家伙喝了一些,笑道:“你走在前面,瞧着精神十足的,母妃还以为你不累呢。”
宝宝喝完,舔了舔唇,腼腆笑了笑,“父王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吃苦。”
梁依童好笑地捏了捏他的小脸,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豫王道:“就知道儿子会渴,就不管管夫君?”
听出父王话中的抱怨,宝宝弯了弯唇,欣喜地想,果然在母妃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他笑容太过灿烂,被豫王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才莫名有些心虚,明明父王不曾动手打过他,宝宝却莫名觉得屁股有些疼,他连忙接住了母妃手中的水囊,试探道:“我喂父王喝水。”
豫王啧了一声,神情依然有些臭,眯着眼睛扫了梁依童一眼,摆明了想让她喂,宝宝伸出的小手僵了僵,这一刻,再次觉得他的存在有些多余,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从爹爹腿上滑下来,走远点,给母妃腾个位置。
小孩子的惆怅来得就是这么快!
梁依童好笑地瞪了豫王一眼,对宝宝道:“他不喝我喝,母妃还没喝过儿子喂的水呢,肯定很甜。”
宝宝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轻而易举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管豫王了,伸出小手就递到了梁依童跟前,欢喜道:“我喂母妃。”
梁依童就着他的小手喝了一口,喝完,拿起帕子擦了擦宝宝额头的汗,笑道:“我家宝宝真厉害,举这么高,水囊里的水竟然一点都没洒出来。”
小家伙的小脸这才有些红,“母妃,我都快五岁了,叫我祥宇。”
他大名是顾祥宇,不过家人依然宝宝、宝宝的叫他。
见母子二人亲热去了,都无视了他的存在,豫王更不爽了,腿晃了一下,颠了颠小家伙,“不是要喂父王?怎么转眼就叛变了?”
见父王又郁闷了,宝宝撅嘴,“谁让你刚刚不喝。”
他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乖乖举起手,喂了喂他,见父王喝了下去,小家伙脸上瞬间染上了笑,他生得白白嫩嫩的,笑起来时总是眉眼弯弯的,一下子跟梁依童更像了,豫王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尖,“想造反?连父王都敢抱怨。”
宝宝吐了吐舌。
丫鬟护卫离得远,并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见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一个个都有了成亲生子的想法。
他们又歇了会儿就继续上了山,中途又吃了点东西,又爬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山顶,登上山顶时,皆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儿当真美极了,云雾缭绕的,似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云端。
宝宝兴奋极了,体力也好得很,竟还有精力蹦来蹦去的。
豫王则始终惦记着梁依童没有喂他喝水的事,宝宝在山顶四处探险时,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表达着他的不满。
梁依童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哪里瞧不出他是想让她喂他喝水,她忍不住有些好笑,只觉得在她面前,他有时真的有点孩子气,她故意装作没看懂他的意思。
丫鬟递来水囊时,她接住自己喝了一口,只喜滋滋感慨了一句,“真甜。”
豫王啧了一声,见她故意忽视他,他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随即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撬开了她的牙关,缠住她的舌吸吮了一下,不远处都是侍卫和丫鬟,宝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