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p>
她蹲下来，黑夜中，只有刘斩龙风衣上的LED霓虹和那把刀在发光。</p>
“哎……”静静听到他的话，同时看见了他的牙齿，“崴着脚了。”</p>
静静：“……”</p>
她很想就这么放开他，但她忍住了。</p>
她把刘斩龙扶起来。</p>
看着他手里的长刀，静静犹豫了一下：“你……你那个——”又止住了话头。</p>
刘斩龙掂了掂刀，“这个？小意思，小姐现在是不是对我有兴趣了？”他还是那样自觉帅气地邪魅一笑，静静却没有笑话他。</p>
她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p>
刘斩龙挥了两下，火光映出的光影在废客厅里一闪而过。</p>
“屠龙宝刀，全精超韧钢制，内含300％汰子，现在购买只要三万九千九，小姐了解一下？”</p>
静静说：“……你认真点。”</p>
刘斩龙沉默片刻，收刀干笑了两声，往楼下走。</p>
静静扶着他问：“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p>
刘斩龙还是沉默。</p>
走到楼底，他才说：“新纪元人的报应业果吧，算是。”</p>
“那你这是——？”静静探头看他。</p>
“嘛……”刘斩龙停了片刻，勉强说：“就是个推销之外的小副业。”</p>
“副业，干这个有钱拿吗？”</p>
“……没。”</p>
“哦。”静静说：“也就是说，你除了卖毛片儿，晚上还要保护城市？”</p>
“没那么伟大。”刘斩龙看上去很牙酸，好像不喜欢这种形容词。</p>
“就是干着玩儿。”</p>
静静笑了。</p>
她觉得刘斩龙这个牙酸的表情，比他那邪魅一笑可可爱多了。</p>
她揶揄刘斩龙：“你是城市游侠吗？中国版的，咻咻咻满天飞。”</p>
刘斩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咻咻飞的游侠崴脚啊？”他说着伸手拉开栅栏门，两人走出废小区。</p>
往卤煮店走时，静静继续开玩笑：“刘大侠，你晚上都什么时间出来打击邪恶？”</p>
刘斩龙好像偷穿蝙蝠侠COS服被人发现的小男孩，丧气地推了推静静的肩膀。</p>
“……喂，别问了。”</p>
静静笑得眯起眼来。</p>
笑起来的同时，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刘斩龙认真的话，别说那个欠了钱的面摊老板，就是她自己持枪也不一定干得过他。</p>
他明明超厉害的。</p>
静静有点嘴贱地说：“哎，刘大侠。”</p>
刘斩龙使劲儿瞪了她一眼，耳朵红透了。他脸上那种成年人常见的油滑褪得一点儿不剩，平凡的面目一抹，挂着个少年人。</p>
静静笑嘻嘻地喊：“刘先生，刘大侠，魔法少年刘斩龙，穿越少女采访你件事儿行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