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魔女困惑地看着她。</p>
静静继续笑嘻嘻地说：“这个设定有点漏洞啊, 如果这样看你呢？”她取掉一只隐形眼镜, 单眼看着魔女, 眼前一片模糊。</p>
“或者这样呢？”</p>
她站起来在魔女面前反复横跳，一会远一会近。</p>
魔女：“……”</p>
静静说：“或者你可以等晚上睡觉了，去不同的镇子里绑几个人来，全是没见过你的, 让他们一块看着你, 不知道那时候你是什么样。”</p>
魔女犹豫了一下，说：“这可行吗？”</p>
静静耸肩：“也许呢, 我瞎想的，不过肯定可以给世界之主添堵。”</p>
魔女说：要得，去就去球。</p>
不魔女没有这么说，不过意思差不多。</p>
商量完这件事, 静静也就没再卖蠢, 她照约定教了魔女怎么看表，魔女则拉着她的手, 教她怎么在麦田上稳当地行走。刚才的左右横跳惹恼了一些麦子，它们颤动着罢工了。</p>
等走到地平线的尽头, 面对着明亮的太阳, 静静回过头, 冲她举起手表。</p>
魔女当然懂得那是什么意思。</p>
迎着浅绿色的风, 魔女抬手按住了鬓角的头发。</p>
“你还会来的, 对吗？”</p>
静静笑着, 做了个提裙屈膝的动作, “只要我的小姐需要。”</p>
魔女走到她身边，抬手在她身边抚了抚，等再收回来，静静看到一节自己的发丝悬浮在她手掌间。</p>
魔女当着她的面把头发泡进了不知名的药水里。</p>
哎你给我等下。</p>
魔女比静静要高，静静够不着她手里的瓶子。不等她开口，魔女便收起装了头发的瓶子，微弯下腰，冰冷的唇轻触她的额头。</p>
“向你献礼，遥远的旅行者。”</p>
静静的额头上留下一个烟紫色的唇印，它闪了闪，消失了。魔女好似一瞬间老了一些，很快又恢复了原貌。</p>
远处传来隐隐的轰鸣，像雷声，像山崩。</p>
静静怀疑魔女给了她什么很珍贵的东西，珍贵程度不亚于剑圣的血。</p>
“你——”</p>
“不准问。”</p>
“但是——”</p>
“说了不准问！”</p>
静静：“……”</p>
好凶。</p>
摸了摸额头，静静说：“谢谢你。”她抬手用力抱了魔女一下。</p>
手表的表盘滴滴答答，静静没有放开魔女，她加长这个拥抱，直到感受到背上魔女的双手。</p>
她和静静同样用力。</p>
在倒计时中，她甚至开始低声歌唱。</p>
“别难过，我们还会再见的。”静静搂紧她。“我们永远是朋友，我永远记得你。”</p>
【——】</p>
静静消失了。</p>
她消失在魔女的怀里。</p>
“……”</p>
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双手，静了一会，魔女忽然吸口气，勾了勾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