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楠说：“当然了，我可是纯粹的中国人。”</p>
龙抬起鼻子闻闻空楠，绕着她爬了一圈，踩着运动裤爬到她腿上，鼻子凑到空楠脖子附近嗅。</p>
“你灵魂里也没有这里的味道。”他说：“你不是灵转巫师。”</p>
空楠捞起他塞进袍子里。</p>
“早就说过了，不才一届普通人。”</p>
龙的爪子抓着她的运动服，尾巴缠在她大腿根上，从袍子前襟露出小小的头，吐了下分叉的舌头。</p>
“那我不懂你在想什么。”</p>
空楠笑笑：“人自己经常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p>
她起身正要开门出去，忽然感到腹侧上很痛，龙的前爪抓在皮肤上，直对她的心脏勃动点。</p>
“喂。”空楠朝下看，对上他金芒闪耀的眼睛。“你干嘛。”</p>
龙说：“协内容上还要多加一条，你不准透露我的名字。”</p>
空楠戏谑地挑眉说：“名字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克洛夫特洛——”</p>
“不准说！”</p>
龙的声线烧到一百度，又是一阵强行的抽取，窒息感让空楠嘶嘶抽气。</p>
“喂，你不用来这招。”她咧着一边嘴笑了一下：“你说加就加。”</p>
夜晚的交易市关门了，但餐馆和酒家还开着，一个能招待兽人与精灵的地方，当然不会拒绝戴着兜帽的鸡胸巫婆。</p>
推开餐馆的破木门，空楠还不等干嘛，里面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高叫，什么声音都有，在人类的高叫中她还听到三四声狼嚎。</p>
“摘帽子！摘帽子！摘帽子！”</p>
所有男人女人，半精灵半人鱼，巨怪雨精，还有偷混在里面的一个半神，总之大家都看着她，举杯高叫。</p>
空楠愣了一下，识时务地摘下了兜帽，龙则在几百年没有面对过的聚焦中，微微颤抖起来。</p>
“哟——！！！”</p>
又是一大群高吼。</p>
“巫婆！黑法师！”一个大红胡子说。</p>
“赌三十纽特，顶多二十。”墙边的一道影子评价。</p>
“来大集市的。”一条蛇嘶声说。“我赌两百。”</p>
“没看见坠龙！”旁边巨怪的声音轰隆。</p>
“绝对没看见。”</p>
人群七嘴八舌，空楠嘴角的笑容变大，大概懂了怎么回事。</p>
“下注都停了吗？停了吗？！”坐在木梁上一个矮人声嘶力竭地吼，显然他是庄家。</p>
人群稀里哗啦停下来，刚才的热闹归于寂静，空楠在餐馆服务小姐的引导下来到柜台，对方给她解释了一下刚才怎么回事。</p>
萨伦泰的主城在大集市时有大量外来者涌入，这个时节有经典的节目【猜外地人】，外地人没有本地的魔法踪迹证明，推门时门会变色，大家靠着眼力运气和经验猜要素。</p>
空楠回答了庄家提出的几个问题，除了在龙的问题上保密外，其他内容她虚虚实实，掺着说了谎。</p>
在旁边人关注她的时候，怀里的龙发抖得更明显了。空楠没法理解一条龙为什么这么害怕外界，但她选择将袍子下的一只手伸进去，安抚地摸他趴紧的脊梁。</p>
接收到触碰龙的躯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很快他的颤抖变轻了。</p>
从容问题回答完，空楠得到了被猜者的一瓶小彩蛋：【腌女鬼尖叫。】</p>
空楠：“……”</p>
她原本以为，这和国内那种为了噱头叫“少女的X头”其实是鸭舌头之类的菜一样，只是个噱头，结果在角落坐下她随手打开那个瓶子，里面传出了实打实的女鬼尖叫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