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需要两个杯子，懂吧——放在这，一个喝一个——”</p>
“懂了懂了。”</p>
静静赶忙拦住他比划的动作，顺便看了眼表。</p>
死神界的时间流动缓慢，近乎凝滞，时间这东西对死神来说只是个工作制的进度表，所以他们有两套时间系统，一套正常读秒，一套自己用。</p>
静静身为一个闯入者，世界套在她身上的当然是本土的时间。</p>
啊……又要在这呆好久。静静记得她上次在这里呆了四天，不仅经历了差点死亡的风险，还见识了死神界工作的官/僚主义。</p>
想到这里，静静随口问：“喂，死神A，工作怎么样了？”</p>
“我不叫死神A！我的编号是——”</p>
“好啦好啦。”静静打断他，对着关东煮挡帘后的摊贩说：“老板，麻烦来三串牛骨筋，三个油豆腐，一颗萝卜和一个大福。”</p>
“好嘞，大福要什么的？”</p>
“还有红豆沙的吗？”</p>
“没有了哟，草莓的怎么样？”幽灵老板用鬼火推开挡帘。</p>
“可以哦。”静静微笑着说。</p>
“人类的小姐长得很美丽嘛。”</p>
幽蓝色的鬼火烧到桌台上，就像叼着烟的大叔尽力探头看着深夜吃夜宵的美人。</p>
“这是你的相好吗小子？”</p>
“怎么可能！”</p>
喝了酒的死神A大声嚷嚷。</p>
“没点风度。”关东煮老板这样嘟囔着，“不是的话，小姐，今天的大福赠送好了。”</p>
“哇，那谢谢啦。”</p>
“哪里的话。”幽灵的鬼火变成了深紫色，“不过啊，小姐，大福的代价是当你回到人间，我托梦过去时你可要接受哦。”</p>
“我记住了。”静静托着腮帮笑着答应。</p>
“唔。”</p>
老板心满意足地缩了回去，帘子后面升腾起更大的热雾，静静点的东西下锅了。</p>
身边的死神A又起开了一瓶酒，静静仍旧托着腮帮，只是双眼微转过去看他。</p>
“怎么了吗？”</p>
过了一小会，她轻轻问。</p>
死神A左手抓着收割之镰，长柄的底端使劲儿点了一下地面。</p>
“不用你管，你吃你的好了，不要管我！”</p>
静静：“……”</p>
怎么听感觉都像是赌气话啊。</p>
叹了口气，静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p>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难过的事嘛，死神也一样的，说出来会好点哦。”</p>
“……”</p>
“……”</p>
静了片刻，死神A忽然一把放下酒瓶，趴在桌上哇地干嚎起来。</p>
静静吓了一跳。</p>
犹豫片刻，她朝他那里挪了挪，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安慰这个连哭都没办法哭出眼泪的家伙。</p>
在他干嚎了好一会，静静才断断续续听懂了他的意思。</p>
死神因为在体/制中实在干不下去了，很快被顶头上司找了个</p>